赵随闲心中也有一些犹豫和挣扎。
如今的文府与儒府交战正是激烈,他已经不宜在卷入皇位的争夺,毕竟如果在得罪了墨府,文府就是两面树敌,可如果放弃,又有些不甘心。
三人交谈了一阵,江婪和苏寇都看向了赵宗昌,此刻的他在这十方绝武界内依然掌握着绝对优势,拥有生杀大权。
“苏寇,据我所知药师岛应该只剩下了你一个人,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和你的朋友因为我们赵氏的事情葬身皇宫大内,让你们药师一脉彻底断绝?”
赵宗昌又看向了苏寇,希望他能够劝阻江婪,将他带走。
“离开还是留下,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我很想见证你们到底谁会胜出,所以我不准备离开也不准备介入,就在这里当个观众吧,毕竟这样的大战也实在少见”
“江婪,苏寇能代表的了你和赵随闲的立场吗?”曹利用问道。
“当然可以”
原本想要争取一下,但江婪两不相帮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
“这苏寇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吧”赵随闲低声。
“确实不是”
江婪当然知道苏寇留下来是想看看,到底谁是那个在暗中与白阳教勾结的人。眼下是争夺皇位最关键的时候,白阳教一定会浮出水面。
“如果我想争一争那个位置,你会不会帮我”赵随闲问道。
江婪除了是文士之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大宣塞北王天赦府之主!
“当然会,不然我在这里干什么。”
如今三方中,赵随闲这边的实力最弱,三人都还只是晖阳境而已,因此威胁度也最小。
“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这个赵宗昌的,有胆量敢和八府拼命的人可不多”
眼下在这十方绝武界内,赵宗昌凭借着天祚帝多年积攒的力量,还在主宰着所有人的命运。
以一人之力对战十万禁军和都虞署,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曹利用让所有人知道了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
江婪所画的刑天图样是大荒战神,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为了战斗而设计,这样的身躯比起武夫都丝毫不逊色,手中的一把巨斧所向披靡。
原本平整的皇宫大内此刻早已经支离破碎,大殿倒塌,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的裂缝。
不过那些禁军和都虞署的人虽死伤惨重,他们的攻击在近乎变态的刑天面前也不是完全无效,这些陶俑刑天也在一尊一尊的破碎。
自从见到这刑天以后,江婪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刑天气势威勐悍勇原本至阳至刚,但江婪发现他们身上始终有一些阴柔的凶煞之气,这种气息极为熟悉像极了阴力。
“奇怪,刑天身上怎么会有阴魂才带有的力量”
江婪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悄无声息的放出一只纸人,纸人在战场上穿行,然后抱回来一捧刑天破碎后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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