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话,明显的给外公造成了很大的触动,以至于外公结束了练功,留下陈默一人在后院里。
第二天,清晨大早时,陈默再次来到后院晨练,果不其然的又见到了外公,外公依然是在后院里连着功夫,打着拳。
外公练拳动作中正平稳,舒展连贯,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断,整个套路在一起让看到的人能够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美感。
甚至在最后打完收工的时候浑身的骨骼都有炒豆子一般的响动,劲情的舒展。
陈默等到外公收拳站定之后,走上前去,说:“外公,你的功夫教教我吧。”
外公回望一眼,说道:“当然可以,你小时候我就想教你,但是你没法学,你现在想学了,我当然会教你。”
“习武之人,不得妄动武力,恃强凛弱;不得为非作歹……需要时刻记得……”
还没开始教,外公首先说了一席话。
陈默认真的听完后,抬头说道:“外公,这些规矩有的现在都已经过时了,就比如恃强凌弱为非作歹这几条,现在的社会,法律健全,这些犯罪的事情一般人当然不会去干,否则严苛的法律无情。”
“而且,现代社会,进入了科技时代,有着各种高科技武器存在,再也不是个人武力可以决定什么的年代了。”
“还有你说的这一条……”
陈默语气轻缓,如述说般将刚刚外公说过的一席话中的规矩几乎都反驳了一遍。
外公听完,沉默良久,才说道:“刚才的那些规矩,也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我师父则是从师爷那里传下来的。”
“在现在的社会,有些规矩确实犹如虚设一般了。”
“也罢,现代社会,人民全都启智,都明白道理,还有法律约束,确实与以往不同。”
“我教你武功,你学了之后自己看着办,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也是成年人了,我不会过多管教你。”
外公说出了这么一连串的话,犹如吐出了胸中浊气,整个人仿佛轻松了不少,“但是,功夫也不是好学,单是我们这一门‘咏春’来说,你的年纪,已经过了最好的学习阶段,最后能够学到多少,就看你个人了。”
“当然。”陈默认真的回答,他知道,外公的可能被自己昨天和今天的话说动,你学了功夫之后自己看着办?这句话的潜意思就是你学了功夫之后自己想怎么办怎么办,想怎么搞怎么搞!
这说明,老人家心中的门第之见消除了,把功夫无所讳忌的传给自己的外孙,甚至任由外孙来胡搞。
……
“我先教你基本的,扎马步!这是功夫中最重要的一项基础学习。”
“扎马步,这一个扎马步就很不简单,几乎每一门功夫都有自己专属的扎马步的方法,马步扎的牢,那么你的功夫才能算是站得住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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