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江长廊主城内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两样,引领着项居安和项临城的士兵推开大厅的门,里面主位坐着的人才微微动了下。
推门的士兵看到贺兰阑,惊讶道:“贺兰大人?!您……”
贺兰阑点点头,默默站起身走下来,对着项居安和贺兰阑行礼道:“大将军,朔远将军。”
他的表情,乃至眼神皆是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些麻木,项临城看了一眼项居安,先行问起贺兰阑:“贺兰阑,我们在东部得到消息,听说你在烟江长廊与附近赫敕琉的流民起了冲突,伤了流民的性命,可有此事?”
贺兰阑眼底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轻轻“嗯”了一声,道:“确有此事。”
项临城再次往项居安的脸上看去,项居安瞳孔已然微沉,他便再试探道:“可有什么误会?你知道我绪澧向来和赫敕琉国交好,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难保不会让赫敕琉人认为我们……”
“我知道。”贺兰阑抬眸看向项临城,道:“我都知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你糊涂!”项居安被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激怒,道:“你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换做旁人做这件事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我没想到,竟偏偏是你做出这等不经思考的事来!”
贺兰阑嘴角微微扯动,苦笑道:“属下不该不自量力,这次的事,一定让将军为难了……”
项居安冷笑一声,道:“为难?我是在说为难的事么?”
项居安转身坐到椅子上,道:“我原以为你是让我省心的,至少比缨年那个臭小子省心多了,我把精力都用在他身上盯着,没想到你竟然给我制造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贺兰阑静静站着,他既不辩驳,也不解释,只是听着项居安训话。
“你说你,就赫敕琉那一帮子流民,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他们要闹让他们闹便是,你理会他们做什么?好歹都是能做一城领事的人了,这点儿忍耐力都没有吗?”项居安心中只要一有气,话都多了起来,他责备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一时的冲动,可教朝廷里那几个臭鱼烂虾白白捡了话头!”
贺兰阑沉思了下,道:“那您把我押回朝廷,他们想要怎么处置,便处置吧。 w_/a_/p_/\_/.\_/c\_/o\_/m ”
“胡闹!”项居安大掌一拍,怒道:“你这是故意在给我添堵么?”
贺兰阑道:“属下不敢。”
项居安抓起面前的杯子,倒满了水大口吞下,道:“你不敢?你就是嘴上不敢,大胆的事情你干起来一点也不手软。老子要不是看你有点儿脑子,早把你军法处置了。”
他气在头上,就连旁边默默站着的项临城也被他瞪了一眼,项居安将嘴里的茶叶渣滓吐掉,斥责项临城:“你看看你给我选拔出来的人,一个个的,先不说本事有多大,脾气都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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