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小胖子,我相信,你老不死的那些新研制出来的毒药一定不会亏待他的这副大皮囊的。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是满脸的笑意,可是,这些笑却比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绷着脸好像更有效。
这就像是世间的那些伪君子比满脸凶神恶煞的人更加可怕的一个道理。
听到这近乎玩笑的话之后,一向镇定的火龙燮也开始冒汗了。
他知道,这双药奴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不由地后退了几步,看了看死不了和老不死,然后,又看了看蓝玉棠和尚天香,嘿嘿冷笑了一下,道:
事实难道真的如你们所说这样吗?哼,也不见得吧,你们嗜毒怪双药奴之所以不敢走出这墓穴般的甬道,并不是不想出去,而是不敢出去。
因为你们在把自己的人身自由输给掷金山庄的时候,曾经向白轻侯发誓要效忠掷金山庄一辈子的。
如果你们胆敢凭借无力走出这个甬道的话,就会被江湖中人所不齿,认为你们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你们双药奴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却把自己的名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们二位,我想,一定更要非出去不可吧。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落在了尚天香的身上,指了指已经开始颤抖的红颜之剑,冷哼了几声,大声道:
据我所知,你尚天香不仅有个偌大的归云庄要照顾,而且,在你们归云庄的后院里还有个神秘的下棋人。
据说,这个人就是二十年前曾经被剑三十击败而跌落悬崖的姬四绝,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这二十年来为什么非要在你的归云庄里下棋而不出门一步吗?
尚天香不仅没有否认,甚至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呛啷”一声,长剑入鞘,淡淡地道:你说的没错,我甚至连做梦都想知道在究竟因为什么而留在后院二十年的。
火龙燮笑了笑,笑得有些狡诈,笑得有些得意,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尚天香的死穴。
他又转身看了看蓝玉棠,看着他手中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笑得更加诡秘。
他甚至还拍了拍蓝玉棠那坚定而沉稳的肩膀,像个很同情他的遭遇的老朋友那样,微微叹了口气,道:
至于你不死凤凰嘛,哼,我就不用说什么了吧,虽然刚才你说了那么一大通很坦然不想出去的鬼话,可是,我却知道,你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想出去。
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要背负着出卖朋友的不义之名加入荻镜宫的,又是为了什么而不惜和索命青衣反目的。
据我说知,那是因为你的女人丁月华曾经受了严重的内伤,而这只有荻镜宫的淡竹草才能解救,不是吗?
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你向荻镜宫索取解药的时候了吧,所以,你绝对不能再在这里跟我们耗下去了。
也许,你还可以等,可是,你的女人丁月华却不能再等下去,否则,等服药的时间一过,你就是拿了仙丹过来估计也没用了。
而且,我还知道,在你进来之前,快刀向方曾经给了你一个锦囊,而在那个锦囊里面则是装着你用来换取解药的条件,我想,现在你一定等不及了吧。
蓝玉棠的心事居然被说中,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不死玉箫横在臂弯里,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道:
你说的没错,现在,我确实已经等不及了,等得简直都要发疯了,其实,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不想出去的鬼话都是故意骗你的。
唉,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人的外表看起来比猪还要笨,可是,却没想到,你实际上比猴儿还要精,我服了,真的服了。
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火龙燮继续笑,是那种很开心的笑,笑得好像很舒畅,很自信,也很无情。
可是,尚天香却突然出手。
还没等火龙燮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尚天香就在他那草包一般高高鼓起的大肚子上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