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丰呢,虽然看着凤飞飞的这幅充满醋意的脸很难受,可是,也得耐着性子跟她不停地解释说,“哎呀,大小姐,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剑三十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去刃雪山庄找白狱刀了。”
听到这话,凤飞飞看了看他,狠狠地“哼”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道,“哼,如果我相信你的话,那我岂不是很蠢吗?”
江丰揉了揉鼻子,暗暗地嘟囔了一下,道,“你本来就是很蠢嘛,蠢女人。”
凤飞飞忽然转过身来,眼睛忽然瞪得有包子大,大声道,“你说什么?”
江丰又突然软了下来,满脸堆笑道,“哦,刚才我是说呀,剑三十就算是昨天晚上真的去了妓院的话,那你拿他也没有办法呀,因为他的武功又那么高,谁能拦得住他呀,况且,你们又不是夫妻,好像没有管着他的义务吧。”
听到这话,凤飞飞忽然没了底气,却又偏偏做出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子,扁着嘴嘟嘟囔囔地道,“是,是,我虽然没有义务管着他,可是,他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谁知道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江丰在后面暗暗地戳了戳她的后脑勺,低声道,“哼,你去了,他更危险。”
凤飞飞猛然一转身,等着他道,“你说什么?”
江丰赶紧换了一副口气,缓缓地道,“哦,我是说呀,就凭他剑三十的武功,只能让别人觉得危险,而绝不会自己有危险的。”
说到这里,他朝着客栈门口一指,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声道,“哎呀,你看,剑三十回来了,我不是早就说他不会有危险的吗。”
凤飞飞以为江丰是故意这么说想要逗她开心呢,谁知道,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转身一看,剑三十果然回来了。风雪兼程,全身都裹在一件崭新的斗篷里,虽然风很大,雪很猛,天很冷,可是,全身却荡漾着一股春意,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妓院里鬼混了一夜的嫖客,倒像是刚刚踏春归来的诗人。
看到剑三十,大小姐满腔的什么怨呀气呀全都烟消云散了,立刻不顾一切地朝剑三十冲了过去。
而剑三十呢,看到凤飞飞突然朝自己奔过来,先是一愣,随即也急急地朝着凤飞飞迎了上来,春光无限好。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奔跑着,迎接着,中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短……
那样子,那架势,仿佛只要走近就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似的,看得被冷落在一旁的江丰一愣一楞的,醋意大发。
可是,意外却也正在这个时侯发生了。
他们两个人眼看就要抱在一起的时候,剑三十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用铁剑横在凤飞飞的面前,冲着她大声道,“喂,刚才你跑得那么急,究竟想干什么呀?”
听到这话,凤飞飞的心里就像是突然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那叫一个瓦凉瓦凉的呀,然后,砸吧着嘴巴无限失落地道,“哦,当然是来迎接你呀。”
剑三十将铁剑收回,扛到肩膀上,冷冷地道,“哼,我现在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还找我什么?是怕我没有力气会摔跟头呀?真是岂有此理。”
凤飞飞嘟着嘴道,“人家是心急想早点见到你嘛,还说呢,你刚才还不是一样也在跑吗?”
剑三十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道,“我那也是为你好呀,如果不是我跑过来,恐怕你还有好长一段录没有跑到呢,真是岂有此理呀。”
听到这话,大小姐虽然气得半死,可是,江丰却是一阵欣喜。
他急急地凑了过来,大声道,“哎呀,剑三十,你回来的正好,大小姐呀,一直都不相信你去刃雪山庄见白狱刀了。”
剑三十瞄了凤飞飞一眼,冷冷地道,“哼,她一定以为我在妓院里鬼魂了一夜吧。”
江丰一脸的惊讶,大声道,“哎呀,怎么你会猜得到呢?”
剑三十将扛着的铁剑从左肩膀换到了右肩膀,冷冷地道,“哼,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说完,就信步走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