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笑实在是很迷人。
蓝玉棠纵横江湖那么多年,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青烟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美人。
到了这种年纪居然还能有如此妖媚笑容的,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
蓝玉棠还在笑。
他在笑的时候,嘴巴没有闲着,眼睛当然也不会闲着了。
他的眼睛还在青烟的身上游走。
他之所以要做出这么一个潇洒,这么优雅的姿势来,仿佛就是为了能够欣赏地更仔细,更舒服一些。
青烟从柜台的后面朝着蓝玉棠慢慢地走过来。
她走得很慢,也很轻,犹如一阵轻烟,淡淡的,袅娜的,然后,就从仍在地上呻吟不止的黑烟白烟兄弟身上飘了过去,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然后,靠着蓝玉棠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身上,伸出食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划了几下,慢慢地画着圈儿,笑道:
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们兄弟俩揍别人,可是,能够将他们揍得如此狼狈的,你好像还是第一个,你还真他妈有种呀。
蓝玉棠转身将她的手捉住,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揽在怀里,微微一笑,道:
我好像真他妈的有种,要不然的话,怎么敢这么调戏你呢,如果没有种的话,恐怕此刻像猪一样躺在地上哼哼的人就是我了。
青烟将手从蓝玉棠的手里挣脱出来,反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轻轻地揉了起来,道:
你不是凤凰吗,凤凰怎么会变成猪呢?以前总觉得你这个凤凰有点儿名不副实,像个小白脸一样,可是,现在再仔细一看呢,你这个凤凰果然没有叫错,依我看呀,你简直比凤凰还要漂亮呢,我喜欢你。
蓝玉棠却忽然坐了起来,将青烟轻轻地推到一边,然后,用不死玉箫挑着她的下巴,微微一笑,道:只可惜,你的年纪已经可以做我的妈了。
青烟玉唇轻启,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蓝玉棠伸过去的玉箫,样子妖媚而挑逗,让人看了就想入非非,柔声道:
能够做你妈的女人,才更具有女人味儿呀,也只有像我这样能够做你妈的女人,才能更懂得你们这些男人真正需要什么。
看的出来,你应该是个很懂女人的男人,你也是个对女人很有研究的男人,怎么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蓝玉棠笑了笑,收回玉箫,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将双手背在身后,慨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脸色很难看?
青烟点了点头,立刻做出一副很心疼的样子,柔声道:哎呀,难看极了,简直比死人脸还要难看,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蓝玉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信步走到窗前,朝着山顶上的掷金山庄的方向望了过去,若有所思地道:因为昨天晚上,我一夜都没有合眼。
青烟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像是明白他没有合眼的苦衷似的,然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儿子,眸子里忽然有异样的光在闪烁,冷冷地道:
是不是因为女人呀,像你们这种年纪的男人,除了女人的事情会让你们觉得烦躁不安日夜难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这个时候,天空中忽然有两只灰色的鸟飞过,紧紧地挨着,一会儿穿过树梢,一会儿又飞向云端。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无聊了,还是在为秋天的来临而悲哀,浑身无精打采的样子,犹如漫天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