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庭恩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相信只要这四个人,就已经足以要了风一飞和卓不凡的命了。
而他,只是一个观众。
他要站在圈子的外面,好好地观赏这场有趣的游戏,他很想看看风一飞在临死前垂死挣扎的可怜样子。
等到他玩腻了这种把戏的时候,就会突然出手。
他的武功虽然还比不上索命青衣,比不上快刀向方,可是,他却相信,只要他出手,此刻的风一飞和卓不凡恐怕连他的三招都接不住。
他有这个信心,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轻松。
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拍了拍手掌,道:好感人的兄弟情深,既然已经约好了下辈子还做兄弟,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风一飞的脸上忽然一阵抽搐,狠狠地瞪着雷庭恩,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雷庭恩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残忍而冷酷的笑,道:怎么,你还不服气?
风一飞大声道:姓雷的,我风家究竟与你有何冤仇,你非要在今天对我们赶尽杀绝,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你女儿的大喜之日?
听到这话,雷庭恩的脸上就像是忽然被什么给咬到了似的,表情更是阴暗而毒辣,冲着他冷冷地道:
哼,你还有什么脸面敢提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你勾引她,教唆她,她有怎么会进你们风家的大门,
如果不是她进你们家的大门,你又怎么会死得这么快?既然那个不要脸的丫头进了你们家的大门,就是你们风家的人,
只要是你们风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而从今天开始,江湖上将不会再有风家堡这个招牌了。
风一飞狠狠地“啐”了他一下,大骂道:姓雷的,你不是人,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他妈的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一定要将风家赶尽杀绝,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雷庭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犹如在舌头上滑动的钝刀,咬着牙道:为什么?难道你的老子风翠山没有告诉过你,风家是雷家的世仇吗?
我们两家的仇恨从上辈子就已经结下来了,这个世间,有你风家就没有我雷家,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风一飞咬了咬嘴唇,大声道:可是,既然那都是上辈子的仇恨,当我们的先人都已经死去的时候,这笔仇恨就已经已经彼此勾销了,为何还要牵扯到我们后人?
难道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替上辈子的人偿还仇恨?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倒不如做一头猪。
雷庭恩抬脚将躺在旁边的一具风家的尸体踢道一边,冷笑着道:只可惜你不是一头猪,只可惜你是风家的独生子。
父债子还,既然你姓风,既然现在你已经接掌了风家的香火和权力,那么,风家的先人欠下雷家的血债,就应该从你的身上取回。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然后,脸上又显现出残酷的仇恨,使劲咬了咬牙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生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偿还前辈子所欠下的血债,父债子还,血债血偿,
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只不过可惜的是,风公子,你虽然比我年轻,可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你绝对不会比我活得时间长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甚至得意。
卓不凡把手中的短刀向他一指,怒喝道:姓雷的,你也不要太猖狂,今天,只要我姓卓的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动风公子一下。
说完这话,他又猛然咳嗽了一下。
只不过咳嗽得太过于剧烈了,所以一不小心带动了内伤,嘴角又有鲜血沁了出来,滴在那件雪白的衣衫上,犹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鲜艳得几乎有些刺眼。
雷庭恩冷笑了一下,道:姓卓的,你也不要太嚣张,我知道,你是荻镜宫快刀向方的嫡传弟子,
我呢,本来是不想和荻镜宫结怨的,因为我们今天的前来帮忙的很多朋友也都是你们荻镜宫的,
可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背叛了荻镜宫,杀了自己的同门,那么,我就不用客气了,就当是在替你们荻镜宫清理门户吧。
即使我不杀你,哼,你以为荻镜宫的人会放过你吧,荻镜宫究竟是如何对付叛徒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反正无论怎样,你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