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在旁解围:“小福侍卫,您还是回吧,我们王爷是真的要休息了。”
元福无奈退下。
可那封信留下了。
待人一走,萧弈权将身往床上一倒,闭眸睡去。
琉璃宫,元福败兴而归,又将南渔吵了起来。
与她说了靖王的回应,叹道:“娘娘,现在该怎么办,王爷是生你气了吗?”
南渔苦笑:“我擅自出去,忤逆了他,按照他的脾气,这很正常。”
“那明日……”
她这一晚头脑昏胀,又倦又累。半夜了,还要苦思下一步该如何走,真是可笑。
闭眸思虑片刻,说:“你再跑一趟,去景少卿那里。”
“好!”元福想,怎么把这位忘了,王爷不帮,景大人心善,一定会帮忙的!
清晨时分,萧弈权从酒醉中苏醒,揉着头,他撑身来到桌边,喝了口水。
这时,那封信就入了他眼。
昨夜的事,他有印象,元福说的事,也让他听了进去。
拆开信,看了看。
“长风。”
唤了人,长风从外面进来,萧弈权沉思片刻,让他带一队人去见面的地方守着。
可长风却说:“王爷,昨夜太后娘娘找了景大人,今儿一早,景大人就带人出去了。”
萧弈权脸色又沉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禁佩服起小太后。
这攀附人的本事,真是能耐。
她是不是以为,经过南家案子的相处,她便与景垣处成了朋友?擅自出宫一事找他,现在连这种事也找他?
拂袖与长风说:“现在去派人将景垣拦了,与他说,若是帮她,本王绝不会轻饶!”
长风领了命,走了。
萧弈权坐下闭目养神,接下来,就看小太后要怎么来求他。
……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宫内水洗般清爽,南渔烧退了,如今正抱着个手炉,坐在炭炉旁。
因月信的关系,让她身倦体乏。做什么都提不精神,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碗白粥。
桃枝伏在她脚边按摩肿胀的小腿,她抬头,向殿外瞧了瞧。
忽见元福急匆匆跑来,面露难色道:“娘娘!景少卿派人来传话…说方才靖王殿下将他拦了,不让他管…今日的事。”
“娘娘,这离着见面时刻没多少时间了,难不成,要长柱去?”
她坐在那里没说话。
似乎猜到了,萧弈权要的是绝对的服从,昨日对她还不错,大概是看着她生病吧。
如今病也没那么重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瞧着在宫中金枝玉叶,权力无上。但实际她一直都知道,没了他,她就是一只困在金笼里的雀鸟。
长柱…他不能去。
若她猜的没错,今天的见面,应该是让长柱与大理寺藏着的那人接头,而现在几次杀她的事情失败,她要是背后操控的人,便应该要抛弃棋子了。
将两人聚集在一处杀了,省时省力。
她刚许了长柱与莲香的事,不能让他为了自己的私事,而葬送性命。
现在,萧弈权应是等着她去求他……
她迅速做了判断,与元福说:“备车,去靖王府。”
南渔强撑身体不适,出了宫,一到靖王府,府门早就开了。
瞧,就等她呢。
她向里面走,长风告诉她,王爷不在寝室,此刻,人应该在府中栽种的那些松柏处。
南渔去寻。
见到了他。
同时,也见到了他身边,站着同他一起观风景的,苏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