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作,惹的她一惊,几乎慌了神。
萧弈权冰凉凉地说,“娘娘所求,臣们尽力便是,如此礼节,岂不是折煞臣们了。”
南渔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她被他眸光绞着,动弹不得。
萧弈权当众做的这些,让她对他,越来越看不透。
这个男人,始终是个迷。
叶思遇被长风带走,压上了马车。
随后萧弈权便出去了,继续等着她。院内,方氏等人握住南渔手,担心道:“娘娘此去要多护着自己,照顾好皇上,别太与刚才那位阎罗走的太近。”
他们看了一晚,也看出点什么。
萧弈权被他们叫成阎罗,也是实至名归。
南渔点头。
与众位亲眷们道别,再三嘱咐照顾好她阿娘。
方氏笑应,让她放心。
南渔此时,是有点放心了。今夜一趟还是有了收获,待到回了宫,她也可高枕几日。
依依不舍地上了车,再见他,整个人都显得紧张。
马车动了,萧弈权余光瞟她,觉得是不是他今晚吓到了她。
手掌一伸,掌心向上,他问:“牵手吗?”
南渔想了片刻。
将手搭在他掌上,轻轻一握,手骨娇嫩柔软。
“怕什么,臣又不会吃了你。”
“……”
她不怕。
她只是觉得,很冷。
铺天盖地的冷。
……
一回帐室,他便从后面抱住了她,扯着衣衫,将人送到床上。
两人刚贴近,便听床内一阵低呼,南渔慌忙起身,小手攥紧他的发丝。
帐室是黑的,并没有点灯。
他吻着她时,还不知这里面有人。
只见原本应该睡在龙帐里的暄儿此时出现在她这里,孩子浑身包着像个白糯米粽子,睁着惺忪的睡眼,“是母妃回来了吗?”
两人一怔。
她推开他,整理了衣襟,问:“皇上为何在这里?”
暄儿小小一只,吸了鼻子:“朕身上疼,想找母妃抱,可是你不在……”
小家伙好委屈,之前还喊着不疼不疼,现在应是回过神来。
萧弈权的兴致被扫了,弯身用手指弹了暄儿脑门,“皇上多大了,还这么粘你娘。”
孩子捂上头,哼哼唧唧地:“皇叔父还说朕,你不也粘着母妃吗,总是见你俩在一起!”
萧弈权被说的凛了眉。
对这孩子有点刮目相看。
学会顶嘴了。
真是跟他娘一个模样。
他心底那点难得的温柔被牵了出来,瞧暄儿不情愿的样子,萧弈权拉了南渔衣袖,让她向旁靠一靠。
他坐下,单臂搂着暄儿,低语:“那皇上今晚想臣粘着你吗?“
“皇叔父,你是要与朕睡觉吗?”暄儿睁着曜黑的眼瞳看他,又看看南渔:“母妃也来吗?”
“嗯,皇上喜欢听故事吗?”
萧暄顷刻被他收服了。
乖乖地将身一躺,让出他与南渔的位置,盖好被子:“叔父!朕喜欢,快来,你们都陪朕睡!”
萧弈权领命,脱了靴,将腰间玉带一解,放在枕边。
他轻敞衣领,与暄儿盖了同一个被子,又凝向南渔,眼底有笑意在闪。
轻轻拍了枕边。
萧弈权一手将暄儿搂着,一手把被角掀开。
“娘娘,皇上旨意,你还不快上来?”
南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