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整个北凉,也就她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来。
景垣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理由惊到了,稍怔片刻,才醒过神来。
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有点可爱,南渔下一瞬笑出声来。
不再逗他,她忽然双手放在腰间,一福:“既然景少卿看出,那昨晚还要帮我,哀家先谢过了。”
景垣受宠若惊,上前:“娘娘快别这样——”
南渔眉眼娇俏地抬了头。
景垣望着她这张脸,心中一紧,想起昨夜他窝身在屏风后的瞬间。
那抹亵衣的媚色,像一道白光,晃了他的眼。
久久不能忘。
景垣知道自己越矩了,双手顷刻垂下,又恢复克己复礼的模样。
他思绪乱了,不知要怎么和她再相处下去,唯有推脱道:“那娘娘若是没事,臣还要去靖王那里一趟。”
“好,景少卿,哀家先走了。”
景垣目送她离去。
一出他帐子,元福就贴上来,笑地灿烂:“娘娘,今日朝中那些大人们弄了个擂台,准备比试一番,您要去瞧瞧热闹吗?”
“那帮老家伙改性了?”南渔一想起之前他们怎么逼自己活葬的,就心生鄙夷。
平日除了将仁义道德挂在嘴上,别的是什么也不会。
她本不想去。
然而思绪转的快,忽然想到什么——
笑意尽显,她问:“国夫人去吗?”
“去,不仅她呢,还有几位跟着来的宗妇。”
元福大体形容一下热闹程度,一双眼望向她。
南渔心想,热闹好啊。
尹红珠之前专门来气她的事,她今天要跟她算算。
猎场西北角。
一排排褐色木围栏将宽阔的山地圈出一个活动场。积雪被扫到边上,露出底下原本的泥土,场地一边停着几匹骏马,个个膘肥体壮。
此时,几名宫侍抬着一个兵器架子进场。
上面放着数十根马球杆。
南渔来时,所有人都在,除了小皇帝与萧弈权。
如此,她的身份最大,所有人向她见礼,这才缓缓坐下。
南渔挨着尹红珠。
手抓了一把干果,冲妇人笑:“前一日夫人还问哀家,要给靖王爷说亲,现下苏姑娘一来,夫人的心事也该了了。”
尹红珠答:“娘娘说的是,这计划就赶不上变化啊。”
“那夫人是对苏姑娘满意了?”
南渔扒了一个果壳丢在桌面上,“也是,苏姑娘长得芊芊弱弱,等养好伤病,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给靖王殿下做个外室也不错,到时候给她在王府外面置个宅子……”
“娘娘。”尹红珠忽然打断南渔的话,不解的问:“泠衣为什么是个外室?若是权儿娶她,难道不应该进府吗?”
南渔眸光一闪。
就等着她问这句。
尹红珠不是真正的凤阳公主,出身又低微,北凉皇室的一些规矩,她自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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