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推开一条小缝,她怕被谢君宥发现,便格外小心。
谁知让她看见浑身**的男人站在天井边......
他,不会要跳井吧?
南颂的心里最先冒出的便是这个想法,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慌忙关了窗户便朝房门走,
此时谢君宥的确很像要跳井的姿势,身姿高大的男人低垂头,瞧着孤寂又决绝。
他在井边摇摇晃晃的,弯身欲打第二桶水。
便在这时,他的腰被人抱住——南颂吓的心惊胆跳,抱的他十分
紧,也不顾忌他浑身的湿透。
南颂的声音从后传来:
「你不要做傻事啊,皇上,我只是拒绝你而已,你不用这般想不开——」
「皇上!你不要跳。」
嗯?
谢君宥被女子惊恐的话语说的顿身,低垂的双手紧了紧。
男人背对她,看到抱在他腰间的双臂,烧的糊涂的心忽然有了想法。
他道:「放开。」
「不放,我绝不会看你做这种事,」
谢君宥:「朕命你放开。」
「不可以!」
南颂是真急了,毫无思考地说:「皇上想要跳,那大可以去别处跳,我是绝不会看你在我家跳井,」
「呵。」谢君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这女人说的这话又伤他的心又让他心升希冀。
他的双掌覆着她的手,热度传来,烫的厉害。
南颂被烫的觉得有些怪。
谢君宥:「谁说朕要跳井?朕怎么了,你自己感受到了?」
他仅是手掌便如此热,更别说其他地方。
男人见她愣住,倏然握住她手往自己衣里走,一把扯开的领口,任她碰触。
南颂颤了一下。
手掌便在下一刻触到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
「清楚了吗?」
谢君宥低低道,「朕发烧了。」
南颂蓦然拿开自己的手。
双臂松开,她慌忙拉开距离,后退几步。
谢君宥在此刻转身。
皎皎月辉在上,南颂脸色惨白,前身因为沾了他的湿衣,也紧贴在身上。
凉风一吹,惹她打了寒颤。
男人的目光暗灼的垂下。
全在她衣前的地方停留。谢君宥缓缓道:「如果可以,朕能否入你房?」
「你......」
「南颂,看在朕与你曾同床共枕过的份上,不要拒绝我。」
「......」
谢君宥说的太抓人。
清俊的面容也在夜色里变得令人担忧。
她出于同情,将他领入房内,她未让他进入夕儿睡的里屋,只是让他在外面坐着。
她给他一个擦身的布子,让他将湿衣脱下,湿发擦拭。
谢君宥照做了。
可是,南颂家中没有男子的衣衫,她找了很久只找到一个粗布床单,没办法,她递给他。
「你先,凑合着用吧。」
南颂细声细语的说。
谢君宥接过。
未避闪,他当即便脱去湿衣。
南颂倏然转身,赶紧远离他,去厨房烧水去了。
谢君宥只留一条长裤,男人裹着床单将湿衣放在地上,坐在南颂给他安排的凳上,轻抚额头。
他烧的太厉害。
仿佛要将浑身的水分都蒸干,谢君宥一抬头,突然发现之前还掩住的里屋门,却在这时打开一条缝。
夕儿半张的小脸露出。
小姑娘应是被他吵醒,偷偷起身来看。
她黑漆的双瞳直勾勾盯着谢君宥看,一脸的疑问。
谢君宥扯动了笑容。
想到这么晚的天两人如此对视,多少有些好笑。
男人抬起了手,冲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