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侍了几日,服侍出规律来。如今大渊这个年轻的皇帝仅仅是表面上端的无欲无求,实则这内心,并没有多么高贵。
恶劣的很。
折腾她时,毫不手软。
她艰难地走到新的主子身前,将新的位份牌给她。她的不适让南渔看在眼里,不由抬眼,看向谢君宥。
男人冷垂着眼皮,不知再盯谁。
南渔心中有了想法,她的眉心也越来越蹙起。
一场选秀结束,她与萧弈权出宫,她拉着他手说:「你这个弟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他一边选秀,一边又宠幸身边宫女,这样做,怎么有点渣?」
萧弈权也看出来,他勾唇笑了笑:「心中的恶无法用神佛来压,便释放出来,自然要找个人来承受。」
「说来说去,还是你们男人没什么好东西。」
她一杆子打死,惹萧弈权侧眸:「王妃,你在说什么,本王是本王,他是他,不要带你们男人。」
「弟不教,兄之过,萧弈权,谢君宥若是以后伤了人家心,惹了情债,那他天天求神拜佛也没用。」
「那也是他的因果,无论好坏,都由他承受。」
......
萧弈权这话说的没错,的确是应一句因果轮回。
谁也不能亏欠谁。
皇帝寝宫内,这一晚是皇帝选出那些个主子们后,第一晚的临幸。
早在日暮黄昏,谢君宥就翻了一人牌子。
南颂被迫要贴身伺候,她这晚本想自己在屋中,可被太监叫了,让她穿戴好去新主住所。
谢君宥今晚要临幸的是大渊骁勇将軍的小女,虽是庶出,但她父亲身份,还是不会被人忽视。
南颂匆匆赶到梨落院,刚被封小主的女子已沐浴完,裹着轻纱躺在床上。
南颂往床帐外一跪,等待皇帝来,没过多久,龙靴踏入,她将身子伏低,喊了声:「皇上。」
谢君宥看她在外帐,眉眼冰冷,嗯了一声,问:「里面主子准备妥当了?」
「是。」
南颂声音轻柔,看不见她表情,谢君宥忽然恶劣地想看她此刻的脸上是什么样子。
明明昨夜伺候在他身的还是她,一日过,她就要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他与别的人办事。
「抬起头来。」
他话音刚落,南颂乖乖抬头,这一看,让他有些失望。
她竟是能忍,一点表情没有,甚至为何他还能从她脸上看出几许期盼。
哼。
丑货。
谢君宥在心中说她。
他撩开帐帘,走向内寝。
没过多久,南颂便听见里面柔柔的女音与谢君宥交谈起来,皇帝很喜欢,连说话语气都与和她相处时不同。
原来,皇帝也是能温柔的,只是不是对她。
南颂垂下眼睫。
眼睛盯着地面,手指不由自主捏紧了衣裙。
这夜还很长呢,不知皇帝等会,会不会也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该有的一切。
她想着想着,竟是出神了。
只是,没听到她想听到的声音,过了片刻,她听到里面一道低沉的男音低唤:
「进来。」
南颂怔了片刻,匆匆进去。
很惊诧地,她刚入内寝不一瞬,手臂就被一人拉住,直接将她抵在床边,南颂回神之际看到昏迷在床上的女子,不解的看谢君宥。
高高在上的皇帝垂了眼,一字一句道:「朕忽然觉得,你比她有点用处,便觉得,应该和你深入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