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是希望他能将关于她的记忆忘掉。
南渔垂下眼,虽还在萧弈权身上,但她的突然落寞,让他也猜出什么。
萧弈权面色一冷,直直看她。
片刻,她仰起头说:「我生鹤鱼,差点一口气吊不上来,要不是萧锦云将他珍藏的人参给我,或许我那晚会有什么意外。」
「萧弈权,你听完这些,还想让我生吗?」
男人眸色黯淡,眉心紧捏,对她说的这些都很抱歉,他勾住她说:「逗你玩的,本王只是想对你之前的一切弥
补什么,娘娘,我最遗憾的事,便是你的两次,我都不在身边。」
「本王多么希望,能陪你重来一次,从孕初到孕终,你的身边,只有我的身影。」
「那,已经晚了啊。」
她冲他笑,让他不要在意。
「所以,与暄儿给你准备了个礼物。」萧弈权说,手指抚着她的后背,说:「等一会,会给你看。」
她趴在他肩头,心想会是什么。
渐渐的,夜晚来临,他们一行人住在客栈里,吃了晚饭,便通过窗户看外面长河夜景。
波光粼粼的水面到处都是游船,有几艘船连在一起,上面的舞姬穿着大胆,在上面跳舞。
空气飘着一层淡淡的脂粉味。
这时,暄儿忽然出现在一艘游船上,冲她招手。
「阿娘,看这边,这边!」
南渔面露惊讶,透过窗子看,她有些急,不明暄儿是什么时候去了那里。
孩子的四周都是泛着各色灯光的水面,暄儿确定她看向这边了,才转身。
他从船中另一人手里拿了很多烟花棒,全部点燃,他拿在手中晃,对南渔道:「阿娘,爹说一个烟花代表他许给你的一个愿望,阿娘,我手里现在这么多,全都点燃,爹便许你好多好多愿望,你喜欢吗?」
这些肉麻的话从暄儿嘴里说出带着一种童真,她回头看,看向那正坐在房中的男人慢条斯理喝茶,十分惬意。
她看了很久。
而船上,暄儿倏然将所有都高举在头顶,带着光照的烟花在他手上燃烧,一瞬让她回想起在宫中那次。
大都年关的夜,萧弈权为她放的满城的烟火。
她的心都被填满。
说不出什么话,她看水上的烟火,与四周道贺的人,都似在梦中。
她这世,没有白白重生,所得到的,都是她曾不敢想的。
她冲暄儿喊:「放完了快回来!别乱跑。」
「哦,知道啦。」
孩子笑,满脸都是兴奋。
而这晚的窗前,另一边,聚福阴郁地站在角落里,没什么兴趣,好似一个机器。
元福走到他身边说:「走,咱们也下去放花去吧。」
「不想去,你们玩吧。」
聚福拒绝,转身想走,元福拦住他,笑:「你也别泄气嘛,杏枝和我说,涟漪和纳福没什么,他俩不可能在一起。」
「她的事,我不关心。」聚福反驳,元福看他:「是真的没关系?那我问你,如果现在涟漪和纳福牵手在你面前,你会怎样?」
元福话刚问完,便听拳头紧攥咯吱声,他了然看了眼聚福,「我看你就是嘴硬。」
「元福!走,跟我下去,我也要玩!」杏枝喊他。
而与这边气压不同的,那边要下去的人不少。
几乎同打算去找暄儿。
聚福很心累,道:「你们去吧,让我清静会。」
「好,那我先走了。」
元福刚说完,便忽然指着下面说,「原来,涟漪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