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萧弈权的确是在你们手上,但他该做的事一点没少,这才是我不担心还能沉得住气的原因。你懂了吗?”
谢泽蓦然僵愣。
他方才还不担心,就算谢君宥将他绑了他还想,他们绝不敢将他囚起来。
他的绽儿胜券在握,就算为了萧弈权身体健康,他们也不会对他怎样。
可南渔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萧弈权做的。
谢泽猛然想到什么,想到萧绽在朔州,他忽然开始挣扎道:“放开我!放我回去!我要告诉绽儿!”
“老皇帝,你自己送上门来,还指望能回去?”
女子荡起冰冷的笑。
“谢泽,你们大渊皇室欠我的,我会慢慢与你们算,往后的日子,你就期盼明日的太阳能不能照到你头上。”
她狠辣逐渐成形,在击垮老皇帝的心墙后,又让他感到害怕。
谢泽看女子这张脸,忽然想到,为何当时渊城,没炸死她呢。
还让她与萧弈权完好无损的活着……
谢泽的消失,使得一切开始明朗化。
朔州的情况他们已完全掌握,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商讨出一个计划。
南渔惦记萧弈权的身子,萧绽手段她最是清楚,还不知他每日承受的是什么。
所以,就要速战速决。
她与谢君宥此刻已在回豫州的路上。
她抬头望天边浮云朵朵,思考萧绽之前做的事,她蓦然灵光一闪,从马车内探出头:“谢泽说萧绽会担心他的身体,不如,我们就用这个当借口,给萧绽正式下封书信!”
身骑骏马的谢君宥偏头:“被动变主动?定结束时间?”
“嗯。”她想了想,现在谢泽在他们手上,便找到了可以提要求的前提,正好萧绽那边也一直想让她过去,她就借着这个主动找他。
萧绽要想调遣大渊铁骑,势必要管老皇帝死活。
她看向谢君宥,男子点头答应,“好,先回豫州。”
她放下车帘。
将身窝在软枕内,手心里全是汗,她在心中一遍遍默念,只希望上天能听到她的请求。
萧弈权,你一定要没事啊。
……
朔州境地。
夜晚的寒风刮拂在脸上,生冷如利刃。景垣此刻正要去做一件事。
萧弈权交代的事。
一身月白袍衣的他从怀中掏出两枚护身符。
这是太后赠他的。
他知道太后的心思,她待他从一开始就是如朋友看待,不论性别,朋友之间定是希望对方好。
太后娘娘将这护身符给他,也是为了报答他之前对她的帮助。
景垣一直贴身戴着。
他不知今晚事能否成功,但有太后娘娘的护身符在,他就当有神明护身吧。
景垣捏紧两枚护身符,将它们都挂在脖上,回身与南则轩说:“我走了。”
南则轩有点担心。
躬身道:“景大人,您多保重。”
“嗯,放心吧,如果今晚事成,靖王的布局就成了。”
南则轩点头。
景垣抬手一挥,与身后所有人道别:“走了,等明日太阳初升,我会再回来。”
翌日。
南渔的车马还在赶往豫州的路上,太阳初升,她昨夜在车上睡了一宿,如今浑身酸痛,揉着肩膀下来。
好端端的,她衣裙上的带子突然挣开了,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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