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完心,又过了几日。
南渔听他的话,当真不管不去了。她只与萧弈权交待好一切后,在两日婚事作罢后的半月后,豫州这边全都稳定,萧弈权才带人出了豫州城。
他走这天,是年关最后一个双日。大雪覆盖,南渔登上城楼,去送他。
两人肩上头发上都蒙上了一层白雪。萧弈权坐在马上回头瞧,看见城楼上那个娇柔的身影,他与她摆了摆手。
“我等你!”
南渔道。
男人笑了,在马上点头,道:“这年年关,不能陪你了。”
“没事,往后你我还有无数个年关啊。”
她大声喊着。
萧弈权身躯僵直,又挥了挥手。
让她快回。
她这才一个人孤身下了城楼。
想起在渊城时,她与他在城楼上演了一出离心戏,他跪在她鞋前,亲吻她绣鞋花面。
这一幕,仿佛在昨日。
她静静地,往信阳公府去。
萧弈权走时将青枝与慕有都留给她,就怕萧绽那边会有什么暗探,发现他走了,会对她不利。
而就在南渔被两个丫头日夜保护的时候,府上来了一个稀客。
谢君宥。
前些日子还烦躁的说别让他看见她,这次竟然自己登门,她也是很惊奇。她望着谢君宥单手握剑,一身飘逸青衣的站在她身前问:“你来干什么?”
“他走时给我留了封信。”
谢君宥很冷,看她时眸光没有半分温度。一侧身,命人将东西搬来。
南渔出奇地看,竟然是些生活用品与被褥。
她哎哎两声,阻拦那些要往里进的小厮:“你要干什么?!你带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搬来和你同住。”
谢君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她睁大眼睛,被他噎的半天没说出话,等了片刻,她才抬手。
“你走!快走!哪来的回哪儿去!”
谢君宥道:“不可能。”
南渔无奈,一抚头,“好,你不是说他给你留了信,拿出来!我看看!”
谢君宥冷冷一笑,从怀中那信封掏出。
递给她。
南渔展开信纸,看了一瞬后大声说:“你读读,这上面哪句话说了让他搬来和我住?你哥分明是说让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替我想想,以防万一!”
谢君宥笑:“他虽没说,但我理解了。你只有这两个丫头在,我不放心。”
“那你也不能搬过来!”
她不禁眉心一皱:“别忘了,你还是大渊质子!你见过有你这种到处乱跑的质子吗?”
“我与渊国没半分关系,我是什么质子?谢君赫已被你关在府衙大狱里,再没有别人。”
“……”
她不想与他再说。
回身与慕有和青枝吩咐,让这两丫头将他看牢了,别让他迈入她房中一步。
谢君宥轻笑,不以为意。
半个晌午过去,这人还在府中没走。南渔将窗户和门都关上,不想看见他。
但其实,他的心思她懂。
他也是对她的关心而已。想不到他在明白自己母亲的事情后,完全不像上世一样那样嗜血。
但说实话,她心中一直有个心结没除。
便是谢君宥上世虽然是被骗的,但也对她做过那些事。可以说她最后身死,谢君宥也参与在其中。
这辈子,她会原谅他吗?
如果他不是萧弈权的弟弟,她想,她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也有恨意。
而现在......
想到这儿,她眸光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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