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衣怀孕了?”
萧弈权一问,南渔道:“也只是猜测,我明日会让苏落言确认一下,若真是怀孕,那就有意思了。”
南渔心中早有了计划,在她那日从苏落言口中听到苏泠衣异样,她就将这个计划形成在脑中。
有些仇,该一个个报了。
翌日,她让慕有给苏落言带了个口信,让她找个时机试探一下苏泠衣,看她是否怀孕。
苏落言初听满眼不相信,但她为了自由学乖了,连连点头,告诉慕有她一定办好。
而南渔拜托萧弈权的事他也十分上心,当天就来了些许宫人,不仅亲自给谢君赫换了新的寝室,连带条件都变好了。
谢君赫欢喜地趴在床上哭,心中竟然有些感激南渔。
苏泠衣默默看着,心中说不出的憋屈。她如今所有心思都在想要怎么对付南渔,可又无能为力。
她心中嫉恨太多,便私下里做了一个形似南渔的娃娃,每日在上面扎针。
她总是会想,为何她那样好命,一出生就是受人宠爱的太傅嫡女,男人们都爱她,便连她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也护着她。
最让她不能释怀的是萧弈权对她的爱,从未消失。
而她呢。
没有好的出身,好不容易找回的父母也不爱她,苏有道在时对她只有伤害,她被鞭子打时没人会帮她,她好不容易心念的以为能嫁给萧弈权了,还被当场退婚。
她在大都时就被南渔处处打压,到了豫州,她最后沦落成大渊太子的暖床姬。
想到这儿,苏泠衣恨恨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姐姐。”
苏落言哑着嗓子过来,手里端了一碗油腻的补汤,她讨好的将之捧到苏泠衣面前:“这是刚才靖王派宫人送来的吃食,那人还说,这碗是特意给姐姐您的。”
苏泠衣有些不相信:“你说靖王专给我的?真的?”
“是。”苏落言笑:“是不是靖王想到了姐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接姐姐出去呢。”
听到这里,苏泠衣顿时端起那碗汤,正欲喝。
可一股极刺鼻的气味袭来,让她几乎控制不住,偏头就想呕。
苏落言直勾勾盯着。
苏泠衣警惕地看了眼她,将身转过:“你先下去,我自己会喝完。”
“好,那姐姐你慢慢喝啊。”
苏落言道。
苏泠衣等到她完全走了,才去了一旁呕吐,刚才那股反胃的感觉让她眸色晦暗,她十指紧紧抠着地面,心想要怎么办。
她的月事已是许久未来,她现在可以肯定,她是怀上谢君赫的孩子了。
可她一点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她得找个时机出去一趟,将这个孩子打了。
豫州行宫一角。
南渔倚着墙慢慢听,听苏落言与她形容的一切,她勾起笑,一直没吭声。
苏落言问:“太后娘娘,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姐姐如果真怀了,那我是不是要趁机给她下药将孩子做了?”
南渔道:“不,你什么都不要做,相反,如果你看她需要帮助还要殷勤的帮忙。”
苏落言一怔。
南渔打发她回去。她则与慕有走在回府的路上,慕有问:“娘娘难不成要等她自己有所行动?”
“嗯,咱们再看看,依照我对苏泠衣的了解,这个累赘,她很快就会坐不住而要出来…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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