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眉峰紧蹙,与身边兵士说:“好好善后,看是否有伤亡。”
“好一招金蝉脱壳。”
她加了一句,心思怅惘:“萧锦云真的是从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他的事,必然会有个结局。”萧弈权答,眼中冷意更甚:“下一次,不会给他这么多机会。”
……
这一晚还是善后要紧。
他与她上了马车,景垣跟上来等不到回客栈,在车上好好给他检查一番。
幸好他平时身体康健,除了幽闭症反应其他都好。
景垣收着医箱,抬眼看南渔,三人的马车,时隔太久的见面,景垣百感交集,看她的目光尽是担心。
直到,他看见她怀里已睡着的小鹤鱼。
在渊城的这些日子里他也天天同萧弈权看她画的画像,但画像就算在栩栩如生,也不及看到真人的那种感动。
景垣想到之前他第一次知道她身怀有孕两人的对话,那时他承诺说只要她有一点想要这个孩子的念头,他就会替她保住她。
一晃,小鹤鱼生了。
如此健康美丽,惹人疼爱。
景垣脱口而出,“娘娘离开的时间是真的太久了。”
“是啊,不过景少卿你还是如此俊朗。”她与他开玩笑,旁边缓神的萧弈权扫了眼,有气无力道:“别在本王面前如此热络。”
他一说,她低头笑。
故意倾身将小鹤鱼正脸给景垣看,好让他看的仔细一些,她问:“景少卿你瞧,我女儿好看吗?”
“嗯。”
“长大是个美人吧?”
景垣笑,“自然。”
“那景少卿——”她话未说完,被萧弈权打断,他此刻浑身被醋意包裹,凝着两人缓缓声:“在说,就给本王下车。”
她笑容起,打心底的高兴无法掩饰。
这夜南渔想,再也没有什么是在时隔这么久后又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笑,闹,还要好的。
她终于回来了。
终于在又一年年关前,回到了他的身边——
……
马车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北凉在渊城的秘密暗守点。
是之前给南渔做衣的铺子。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萧弈权能在这里与她见面,老板早打扫了客房,供他们住。
萧弈权说渊城外的铁骑营还有事等着他处理,先休息,等明日一早他还要早起。
但真当两人躺在一起,中间之隔着小鹤鱼时,才知道这简单的睡,并不容易。
她很困。
她的头枕在他臂弯,屋内燃着暖意的炭火,他侧眸看,便见南渔闭着眼脖间有汗迹。
屋子似乎太热了。
他盖着被子无法阻止思绪,凝了眼两人中间某个碍事的小姑娘,他轻轻地,将小鹤鱼抱到床里。
他逼身而来。
烫意惹得她猛地睁开眼,一瞧他,她心脏怦怦跳动,吞咽口水问:“你…你不是说明日要早起?”
“你知道我憋.了多久?”
他轻声问,臂弯由拢改收,让她只在自己这方寸之中。
萧弈权的眼慢慢垂下。
掠过眉眼,扫至鼻尖,停滞樱唇,带到脖间…与令他沉醉的锁骨。
他每一眼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他吐着气息,“娘娘,本王再孤身下去该去佛寺当和尚了…你知道这快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她早乱了心。
凝着他,她娇软地,“可是,如果开始你明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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