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宥可以,谢君赫也可以,她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总有不能把控的时候。
若那时他们以孩子为要挟,萧弈权便是再厉害又如何。
南渔闭上眼。
面对她突然不动声了,谢君宥又道一句:“小太后,本王只是随口问问,不过,若以后你跟了本王,或许能让你生一窝。”
“不要!”
一提这个她就想起上世,想到那个父不详又折磨死她的孩子。
她一瞬如临大敌,反应过于巨大,惹得坐着的男子面色一沉,看她眼中复杂。
她离他更远,两人几乎分坐房中的两边,谁也不搭理谁,南渔甚至给了他一个厌恶眼神,背过身。
这一刻谢君宥忽然开始怀念之前她在凉州冲他撒娇的样子。
一柱香完,还没听到叫人的声音,南渔抬眼看那紧闭的小室,逐渐没了耐性。
她在想她这次是单独出来没有与萧弈权说,再等下去男人若是发现,想必又要冷了脸。
“徒儿,进来吧。”
终于听到这一声喊,南渔含着笑意起身,正要去开房门,见谢君宥提前将手放于她腰间。
他蓦然一抱,惹得她全落入他怀中,她嘤咛一声,男人就携着她开了门。
鹤发老者一瞧,发出哎叹:“一刻不松啊,看来我家殿下真喜欢你,从未见他对女人如此。”
“师父,卜完了?”谢君宥问。
老者点头,手一搭桌边,“这个人挺有意思,徒媳妇,你与这人如何认识?”
南渔怔了:“师父卜出什么?”
“这个人嘛,心思诡秘,非常人所能及,偏生这命不好,天妒英才。”
鹤发老者寥寥几语便让南渔心中忐忑,对老者的话深信不疑。
谢君宥说的是真的,这人功力深厚,是有点本事在。
她立刻问:“师父,我对他有很多疑问,他有时候很像我一个故人,可有时候又不像,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笑:“他身上的确有很多谜雾,但你要透过这些看到本质,现在我来问你,他像故人时是刻意表现出的?”
“…是,例如身上熏香,饮食习惯,面对人时的性情和做出引人怀疑的举动。”
“那不像时是否会让你感到舒适?”
南渔点头。
想到萧锦云与她做的事情,例如怕蜘蛛那事,例如他在御国寺被她绑的那次,又例如他与她讲儿时相识的事情。
这些看起来很疯的事情又透露出与萧绽不一样的感觉。
她始终不觉得他就是萧绽。
老者笑了,“像也不像,他便是在迷惑你。他与你纠缠颇深,这辈子,哎。”
“其实,不过梦一场。”
老者说的话引起南渔不解。
她看向谢君宥,“师父能否说的再详细些?”
老者摆手。
不行。
他们这些人能透露些已是不易,卜问的事讲究说三分藏七分,要是都讲完,还要人顿悟什么。
鹤发童颜的老者忽然一扭身,带着孩子气:“师父累了,要睡一觉,徒媳妇你还是粘着三殿下吧。”
他打发她走。
南渔很郁闷,问了一次以为能解答萧锦云的事,这下倒好,让她更迷惑。
谢君宥请她出去。
两人出了内室,外殿的谢君赫已吃饱喝足,美滋滋地笑,半瘫在榻边,也不阻拦南渔了,还道:“北凉的小太后,日后常常来找老三啊,本宫现在十分赞同你俩。”
南渔:让她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