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君宥笑:“他从不为女子问卦。”
这话……
惹得她怔了一瞬,便抄起桌上的墨砚想砸他。
谢君宥眼疾手快压了她手。
“北凉的小太后,别这么暴躁。”男人道,眸光流转:“不过本王可以通融一下。”
“快说!”
谢君宥抬眼望她,“关于本王母亲的事,你当真不知道?”
绕来绕去,又绕到原点。
她想起之前他问的话,她忽然认真地说:“这样,我保证回去想想,帮你查一查,找有关你母亲的消息,行吗?”
“或者,你有什么信物,可以让我想起什么,给我看看。”
她话一落,谢君宥想了片刻。
还真的有个东西。
他解开脖间衣扣,从脖里拽出一条贴身带的链子,是个银饰,链子最下面拴着半块犀角。
他说:“这便是我母亲贴身物,她失踪前,一直戴在我身上。”
“你母亲是失踪的?”
谢君宥点头。
南渔只要了那个坠犀角,将之用布一包收起。
谢君宥说:“要想让我师父同意很简单,你只需是本王的内子便可,不过小太后,你我既然早就有肌肤之亲,这个条件也不算难事。”
“不行!”
她陡然拒绝。
让谢君宥眉目一冷,抬眼看她。
南渔心想,她可不要再被误会,她这边答应了他,那边萧弈权还不知什么时候会知道。
那男人之前就醋意满满,若是再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她都可以想象后续会怎样。
她摇头:“我与你毫无感情,如今又是敌对,不行,这太荒繆了。”
谢君宥将身往后一靠,随意道:“好,那就另寻高人。”
“你…在大渊就他最厉害是吗?”
谢君宥点头。
这可好为难。
她心如乱麻,又想知道萧锦云身份,又不想与谢君宥扯上关系,她转念一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答应了,你要怎么与你师父说?是书信?还是——”
“师父就在豫州,将他叫来便好。”
“也就是说,我只需要配合你演一场?”
谢君宥点头笑了。
她想了一瞬,将眼一闭:“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先说好,就是一回!”
谢君宥笑:“你还想来几回?”
两人达成协议,谢君宥与她交代了需要准备的东西,首先就是需要被卜人的贴身东西,一件或两件,祭问那日会用。
其次,那人生辰八字也需要。
南渔暗暗记下。
这两样都好找,萧锦云那边,她可想个办法去拿。
谢君宥观察她,出于好奇,他问:“你到底想问谁?这人本王认识?”
她不告诉他。
如今谢君宥与萧锦云都在豫州行宫,万一提早说了,两人有了联系,就不好了。
她撒了谎:“你不认识。”
谢君宥在她起身要走时忽然抬手从她头上揪下一根发丝,弄的她一疼,抬眼看他。
男人缓缓缠着发丝于手间,“等师父来,本王也可问些关于你的事。”
“谢君宥!你敢!”
男人对她的盛势丝毫不惧。
反而来了兴趣,质问:“若不是心中有鬼还怕什么,你连本王腰间印记都知道,就算想怀疑你也找不出证据。既然如此,那就适当询问上苍,看他是如何为你谱写命运,而你身边的男人,到底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