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就不该许给她高位,否则将来苦的一定是男人。
南渔收了鸟,随谢君宥回房,眸光在四周打量,这地方昨晚她来不及看,今日一瞧,应该是个驿馆。
凉州驿馆上千个,也不知她在的是哪一个,所以她还需找更多特征。
她将鸟儿收在金笼里,趁谢君宥不注意从上面拔下一根毛。
藏好。
一上午她都在谢君宥监视下,这男人瞧着比谢君赫身骨瘦濯很多,然身形匀称,从背后瞧与萧弈权有几分相似。
他与她只隔半米,他一动南渔就得跟着动,他还时不时回头看她,眸色幽深。
房间不大,够两人活动范围很少,他又不让她出门,坐在桌边看书。
南渔趴在他对面,将头一扬道:“我饿了。”
语气完全不像被绑架,而是在吩咐下人。
谢君宥将书合死,“还没到吃饭的时候。”
“可我饿了!”她咬牙道:“我昨晚就没吃饭,今早一样,现在都快晌午了,你还让我等?饿死我,谁告诉你印记的事!”
她用这个威胁他,谢君宥浅笑一声,“好,本王让人去弄。”
“不,你不是可以出去吗?你带上我,我与你上街。”
谢君宥眼眸一眯:“小太后,你想跑?”
“跑什么跑!你都将我拴在腰上了,我怎么跑?谢君宥,我昨日刚来凉州都没怎么逛逛,你带上我,我保证会乖一点。”
她声音软意入骨,不同大渊女子的豪放,她一颦一笑都是中原女子的娇媚。
谢君宥盯着她,思忖良久。
他从房中拿出一枚幕篱给她戴上,将她从头遮到腰,又心思缜密掏出一方帕子,塞在她口中。
“唔唔。”
南渔抗议!
男子轻笑,把两人之间的绳子重新绑了绑,外面用风氅一遮,竟是一点都看不出。
他单手勾了南渔的肩。
笑:“如此甚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王的内人,想出去逛,瞧这不是满足你了?”
“唔唔唔!”
她急的跺脚。
谢君宥就这样将她带出去。
凉州街上,他揽南渔的姿势让四周人都以为她身患沉珂,偎依在夫君怀中。
谢君宥自己也易了容,哪里还看出他是大渊皇子?
幕篱下,她感觉他的手已滑落于腰间。
她克制心理上的不适,凭着模糊视线看前方路,心中却在盘算,她要将那根鸟毛放在哪里才好。
前方有骚动。
原是寻找她的凉州知府,正带着人在街上询问。
南渔瞥向谢君宥。
男子掐她腰间的大掌更紧了些,贴着她声音低沉传来:“若是乱动乱叫,本王手中的暗器会刺穿你的腰。”
她渗出冷汗。
若无其事往前走,经过凉州知府,果然那人没发现。
南渔正想要不要将鸟羽交给他,这时,眼前又出现一批人——
为首那个,她再熟悉不过。
萧弈权。
他身骑骏马,被许多人簇拥着,眸光锐利扫过街面四周,静静打量。
南渔紧张到心间凌乱,她只希望走慢一些,能得他注意。
谢君宥捏的她更紧。
她手中的鸟羽,在等待最佳时机放出,只要萧弈权看见,他一定能认出!
倏然,耳边有了男人声音:“北凉的小太后,你认为本王会让你如愿吗?”
猝不及防,就在萧弈权眸光向她这看来时,她被谢君宥拉着靠向街市一隅,摁向墙壁,他宽厚的肩一挡,两人交叠,好似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