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尤钰汐?!”我悄声问到,她的神情动了动,并没有说话,我猜是对了。
“那她和时秦孟有何瓜葛?”要我说,尤钰汐根本就看不上时秦孟。时秦孟虽说也帅气,却是爽朗般帅气。而那季肖彦,却是整日忧心忡忡,恐怕只有我才知晓他心中的烦闷。
“不,”巧鹭雪终于说话了,但眼睛出卖了她的心思,似乎也乏了,“尤钰汐虽并不跟秦孟有任何交集,但可别忘了,她父亲可是‘尤氏集团’的董事长,什么风声哪能瞒得住她啊!”
“你也不是,校长的女儿。”我急忙说道,时间不早了,要晚自习了,走廊上的人也不觉稀少起来。
“是啊!……要不是校长的女儿,哪能知道这么多事?!”像是感叹,像是自语。
“你们知道的事……是何事?”眼见就要水落石出了,我怎能不心急,话语中不觉带上了几分急迫,想必她也察觉到了。
“不说也罢,总而言之……”巧鹭雪像是求我一般,“如是遇上事,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我能帮上什么?”我不解。
“事到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毕竟,你是那一方……”她突然止住了话,惶恐地望着我,我精确地抓住了关键词句:
“那一方?哪一方?”我紧盯她的眼,她却四地下乱瞟,躲避我。
“没什么……”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看时间不早了,人也少了,该晚自习了……”
“哦,好。”我也不勉强她,只是我竟没想到,尤钰汐和巧鹭雪也知此事,看来这些人并不简单啊!不过,说起来,是该好好查查时秦孟的底细了,他那日偷偷跟踪季肖彦,不止是他嫉妒季肖彦就可以说得清的,他身后必定有他人帮衬,或是他人的阴谋,总之,小心谨慎为好。
回到教室,就看见时秦孟被美女老师叫出班级,在走廊上训话,我微微放慢脚步,侧耳倾听,竟什么也没听到。我莫不是耳聋,一丝细语也听不到。只看见美女老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并没有发出一声声响。那时秦孟也没有被教训后的悔恨,倒是若有所思,这不像是训话,再者,时秦孟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思量许久,侧身进了教室。
晚自习后,回到宿舍,和梦荫告别。许梦说有个大惊喜在等着我,我被她硬是“塞进”宿舍。
宿舍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张奖状和奖杯,是我上次参加“奥林匹克数学大赛”的喜讯。梦梦告诉我,这次学校本是该在每天早上的体锻时间向全体师生公布的,但突然有了大事,校长和副校长都出去办事了,一时也忙不过来。不过,有跟各个老师细说,这传话的速度是最快的,不过一天,就十传百,百传千了。
欢喜一阵,洗漱一阵,复习再一阵,到熄灯时间了,我们纷纷上床睡觉,却在这时,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是落阳开的门,门一打开,梦荫一脸颓废地冲进来,脸上皆是泪痕,青春痘此刻显得格外狰狞,披散的乱发纵横交错,纠缠在一起的乱发映衬着她格外憔悴,蓬头垢面。
“荫荫,怎么了?”我抓着她的手,扶她起来,看她的样子,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哪料。
“我的……我的母亲……死了!……”她说出这番话时,差点瘫坐在床上,我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