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盯着无尘道长的手,只见他的手腕不停在旋转。熊倜知道,无尘道长这是在举起成剑。
这剑虽然无形,但是杀伤力很强大,看刚才那四个女子就知道了。
只听“琤”的一声,熊倜感觉全身的骨头就在这一瞬间全部碎掉了。
他急忙把耳朵堵上,心想:看着水蓝衣裙的架势,估计要跟太师叔大战一场。
又一阵“琤琤琤”之后,停了几秒,熊倜看着水蓝衣裙的眼中透出阵阵杀气。
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声扫弦,每一次的扫弦声,都让人感觉越来越急促,让人有种四面楚歌,杀机四伏的感觉。
周围的树叶似乎也感觉到了水蓝衣裙的杀气,在不停的晃动。
一阵清风吹过,水蓝女子的衣裙轻轻地往上浮动。
“既然无尘道长认为在这武当之巅苦闷,就让小女子为道长弹奏一曲,已解道长的无趣。”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扫弦的声音,“琤!”女子手腕用力往下甩。
无尘道长的衣服被吹得呼呼作响,眉毛头发都往后飘。
小屋的一扇门是打开的,熊倜躲在门后面,他感觉一股强劲地风吹得自己的脸十分疼痛,让他想起去辽东的时候,那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无尘道长丝毫没有后退,他一手往前出掌。
只见那四名女子的衣裙又都向她们身后的方向跳出来。
水蓝衣裙快速地弹奏琵琶,无尘道长也毫不退让。
熊倜看着两人比拼内力,心想:太师叔也是武林中的高人了,这女子是何方高人,不知道太师叔能不能打过她。
熊倜刚想着,只听无尘道长惨叫一声,握着自己的手,看着水蓝衣裙。
雪山玉蛛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了无尘道长一口,眨眼的功夫跑到它主人身边去了。熊倜甚至没有看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再一看,无尘道长受伤了。
水蓝衣裙转过身去,说:“无尘老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伤口就是让你长的教训。我们走!我们素来不愿意与江湖上的人争斗,只因为这次有事再身才不得已,重出江湖。没想到,刚一出来,就碰到你这不讲道理的牛鼻子老道。”
“师父!我们杀了他。”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说。
“算了,他中了雪山玉蛛的毒,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我们走吧,免得武当派的人找我们麻烦。”
熊倜心中一急,大步一跨,跑出去,大声说:“前辈留步!”
水蓝衣裙转身过来,说:“你是何人?”
熊倜“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解释道:“前辈,无尘太师叔,不是故意不还前辈门派的至宝。一切都是因为在下所起。请前辈把解药给无尘太师叔,晚辈甘愿为太师叔承担一切。”
无尘道长没有想到在这紧急时刻,熊倜居然不顾危险跑出来,还跪着求别人。
他心中有些感动,说:“小子,我不是不让你出来嘛?你赶紧退下,他这点小毒伤不到我。”
“太师叔,你不是说着雪山玉蛛剧毒无比吗?”熊倜转过头看着无尘道长,“被咬一口,不到一会就死了。”
“小子,你太师叔我功力深厚,你不要管,退下。免得她伤到你。”
熊倜没有理睬无尘道长,又给水蓝衣裙磕了个头说:“请前辈救救我太师叔。”
无尘道长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此时熊倜会居然如此诚心地要救自己,又说:“小子,你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别求这女人!”
水蓝衣裙看着熊倜说:“你刚才说,你太师叔是因为你才不把我宝贝给我。你怎么了?”
“晚辈身上中了剧毒,要靠贵派的宝贝帮我把毒吸出来。太师叔是害怕把这宝贝归还贵派之后,再借出来就难了。”熊倜说着,又磕了个头,“反正这事情都是晚辈引出来的,请前辈高抬贵手。若是前辈还是不肯罢手,晚辈任由前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