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也红润了,师父平日对他是最宠爱的,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培养,只是自己年轻不懂事好玩。等他长大了,想好好孝顺师父的时候,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对待莹儿了。
熊倜看着他身边这把剑,有些惊慌地说着:“我这剑,这剑!”
他抓起神剑狠狠地扔在地上,说:“这剑原来是用我太师祖的鲜血练成的,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要这把破剑!”
熊倜一下无法接受这个事情,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觉得心口闷得慌,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口说:“我,我……”
无尘道长看他那样子,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噗”熊倜吐出一滩漆黑漆黑的黑血。他仰着头深深地呼了好几口气。
“血吐出来就好了。”无尘道长摸着长长的胡须,“这极冰烈焰真正致命的原因,就是这五脏六腑中被寒毒冻住的淤血,酷热只是折磨皮肉,这才是致命的原因。”
“师叔,倜儿把这淤血吐出来,是不是就好一半了。”逍矣又询问道。
“基本是这样的,但是,你徒弟体内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时还拿不准,得多看看,我才能做出一个全面的诊断。”
他说着又看着地上的那把神剑,走过去捡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半天才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神剑?用我师兄的鲜血铸成。”
无尘道长用手轻轻地抚摸剑锋,又看着剑身和剑柄,“这剑,这剑……”
“师叔,这剑怎么了?”逍矣看着无尘道长脸上不悦的神情。
“这不是剑。”
“这不是剑?”在场的人十分惊讶地盯着无尘道长手中的剑。
“这不是剑,是什么?”熊倜更是纳闷。
“这充其量只是一把剑鞘。”无尘道长说着挥动了几下。
“剑鞘?”熊倜摸着脑袋,莫名地看着无尘道长。
逍矣也纳闷地问:“师叔,这是我师弟剑痴,用黄山的圣水,地火,重新把十把名剑合成的一把,怎么会只是剑鞘呢?”
“呵呵!”无尘道长冷笑了几声,“你师弟确实是剑痴,不过是白痴的痴,不是痴狂的痴。”
欧阳莹向来嘴快,冲口说:“这不都是一个字嘛!”
“确实是一个字,但是字意不同。你师弟其实不懂剑。他若是不死,我真是应该让他好好重新跟我学学。”无尘道长又说道。
“太师叔,你说这不是剑,而是剑鞘?那真正的剑又在哪里呢?”熊倜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把神剑。你是这剑的主人。”无尘道长拿着竭到熊倜的床边,很认真地看着他问:“你用这剑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熊倜一边回忆着一边说:“这剑,我用起来十分不顺手。还没有之前师父送我的那把剑好用。这剑有时候我想杀人的时候,他却总是使不上劲,而且拿起来很沉很笨重,完全没有那种灵巧,轻便的感觉。”
“这就对了!”
“但是,有时候他又很符合我的心意。我还没有使出去,他就带着我使出剑招,有时候我使出的剑招比我下手还准。”熊倜又补充道,“我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剑才能杀人的,有时候剑鞘也可以杀人!”
无尘道长这话让熊倜感觉极其有道理,他看着神剑,这把剑的剑锋确实比一般的剑锋要厚一些。
“太师叔,剑到底在那里呢?”熊倜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