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给夏芸行了个礼,又给几个人行了个礼,说:“姑娘,好的马匹都被知府大人调走了。现在小站就只有三匹马?”
“三匹?”夏芸大叫道,她看了看后面,不由自主地,“这三匹马?我们怎么骑呢?”
欧阳莹一看,可来精神了,娇滴滴地拽着逍遥子的手说:“师父,我跟你一匹好不好?”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你跟我一匹没有问题,只是,剩下只有两匹马,该怎么分呢?”
熊倜看看夏芸,又看看水芙蓉。水芙蓉也看着他。
“芸儿,你跟我一匹,于姑娘自己一匹。”熊倜看着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水芙蓉一听,她的心马上就细碎细碎得。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她是一个要强的人,熊倜越是如此,她越要是夺得熊倜的心。
熊倜给差役行了个礼,说:“麻烦一下,你给我们带路。”
快到马厩的时候,水芙蓉看到路上有块石头。她脸上出现了得意地笑。
她故意踩在石头上面,故意扭了一下脚。她本来就是会武功之人,再稍微施展一下,脚踝一阵巨疼。
“哎哟!”水芙蓉坐在地上,大呼小叫。
熊倜一听水芙蓉那声音,怜惜之心就懵然而生,急忙跑过去,扶起水芙蓉:“你怎么了?”
水芙蓉故意做作,娇滴滴地跟熊倜说:“我脚歪了,我走不动了,也没有办法。”
“那怎么办?”熊倜有些无奈,又不知道怎么办,“到扬州还有一段路。”
夏芸皱着眉头,看看水芙蓉,又看看熊倜。这一路上,她已经看到熊倜和水芙蓉之间有什么问题。
夏芸知道,水芙蓉本来就是会武功之人,就算被歪倒脚,一块小石头,又能有多严重。眼下,只有三匹马。熊倜刚才说,要让自己跟他趁一匹马的时候,水芙蓉的脸上就明显不悦了。
现在,有突然歪倒脚,这绝对不是巧合。
夏芸一眼就看到底的雕虫小技,觉得很无趣。她实在看不过,冷冷地跟水芙蓉说:“你别装了,一个会武功之人,被一块石头歪到脚能有多厉害?”
水芙蓉一听她这话,眼泪哗哗地流,大滴大滴从眼眶里滴出来。
熊倜最怕女人哭,一看到她这样。那边还有夏芸,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芸一看,她居然哭了,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说:“行了,别哭了。你跟熊倜乘坐一匹吧!”
她说完,自己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夏芸远走的背影,又看看眼前的水芙蓉。熊倜把她抱起来,扶她上马。
逍遥子和欧阳莹同乘一匹马,也跟在后面。
他们走了一段,来到个扬州附近,老远就看到路边有个茶店,欧阳莹闹着要进去歇凉。
欧阳莹在马上指着路边的茶店说:“师父,我走不动了。”
“你又没有走,是马儿在跑,你还靠着师父,你怎么就走不动了?”熊倜和欧阳莹永远有吵不完的话。
“莹儿,你先下来。”逍遥子心疼欧阳莹,从马上抱她下来。
欧阳莹跑跑跳跳地说:“大笨熊,我又没有和你说,你吃河水了呀,嘴里总是吧啦吧啦吐个没完。”
“这一路,也累坏了。”熊倜温柔地问水芙蓉,“累坏了吧,我先扶你下来,喝杯水。”
欧阳莹吵着要喝水,逍遥子一看,快城门口了,不如就停下来喝口水,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熊倜冲前面大喊:“芸儿,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这一路熊倜都没有追上去,夏芸本来心中就有气,听到熊倜的喊声,心中总算有些安慰。
夏芸的马要比他们稍微前行一段,她听到熊倜的喊声,也回头,想休息一下。这一回头正好看到熊倜扶着水芙蓉。
顿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火气就上来了。骑着马过去,冷冷地丢下句话:“你们喝吧。我到前面去等你们?”
“诶!芸儿。”熊倜一看,也急忙骑着马去追。
逍遥子看着这场面,微微吹了一下茶杯,摇了摇头,说:“莹儿,快点喝吧。!”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唉!喝口茶都不容易。”
夏芸这一路上,没有时间理睬熊倜,心里又憋着股气,正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她骑着马,发现这一路上,有很多小商贩,她打听了一下都是卖盐的。
她心里就在纳闷,朝廷已经明文规定不允许买卖私盐,这扬州郊外怎么有那么多私自贩卖盐的人。
扬州郊外的人还少一些,越靠近扬州,私自卖盐的人就更多。
夏芸正思考着,熊倜也追上来了。
熊倜看着夏芸满脸疑惑,以为她在生自己地气,哄着她说:“芸儿,怎么?吃醋了!”
夏芸冷冷地说:“没有,我没有时间吃醋,我在吃盐!”
“吃盐?”熊倜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夏芸看着熊倜满脸疑惑,说:“朝廷战事紧急,边疆军饷迟迟供应不上。这最大的肥肉就是江淮一带的盐税。可是,这盐税……”
夏芸说到着也迟疑了,没有再说下去。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路,脑子里想着水芙蓉,最重要的问题,他忘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