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没问你,你急什么?”王采之不失时机地拍着皇后的马屁,“熊公子,娘娘在问你,你家住何处?要是说得清楚,证明你是好老百姓,也许可以洗清你疑犯的罪名。”
熊倜看到王采之那张脸,又想起在密室里面王栋对自己的种种折磨,脑子被仇恨充满了。看样子两个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熊倜忍不住甩了一个白眼给王采之。
“是啊,你家住哪?为什么到京城来。”明神宗也发问了。
“自己家住哪里?”熊倜回想着个问题。
他从小在深山老林长大,和烟岚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是……就是眼前这些人,让自己没有家,没有爹娘。要不是师父从王府把自己救出来,现在还是王爷府的奴隶吧。
熊倜又想:那我原来的家是在楚江边云雾山熊家庄吗?
熊倜看着皇上,给皇上跪下说:“草民回禀皇上,熊倜自幼全家被莫名杀害,后来又被抓去做奴隶。熊倜身负血海深仇,却不知道仇人在何处,只有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血海深仇?”明神宗重复了这句话,“你可有查到杀你全家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你全家。”
“回皇上,为什么杀我全家草民并不知道。就好像前几日,草民并不知道,在为什么街上散步之时,却莫名其妙地被抓进皇宫严刑拷问。非要让草民说是郑贵妃娘娘指使在下,可是,草民在此之前从没有见过娘娘。”
“噢?竟有此事。”
熊倜心想,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那就再闹大一点。我一定要为我这顿白打讨回一个公道。“是的。草民想,此事一定是有什么人,想把我抓进去之后屈打成招,然后嫁祸给贵妃娘娘。”
“居然有此事?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真的有人要诬陷臣妾。”郑贵妃在一旁听到这个事情大惊,大喊冤枉。
夏芸听到这句话也才反应过来,熊倜醒来第一句话就说,有人要害她。当时人多,她就没有让熊倜说下去。看来此事不简单。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明神宗继续追问。
“草民被关在一个密室,受尽严刑,目的就是要在供词上签字,让我承认是郑贵妃指使的。草民虽然是江湖之人,但是我知道道义二字怎么写。”
大家听到熊倜这样说,都沉默了。
皇后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当时就不应该拖延那么长的时间,让王栋迅速杀了此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祸事。本来怎么说都是有三分理,这下却被这个小子占了上风。
“皇上,请恕草民斗胆。”
“熊公子,你讲来。”
“皇上,草民想一定是有人想嫁祸贵妃娘娘。”
熊倜打算求皇上把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交给自己,又说:“至于草民是怎么进宫,为什么会被抓这些事情,我想皇上已经清楚了。草民无需再多辩。皇上如果相信我的话,草民愿意协助皇上查清此案,也算为草民洗清冤屈。”
“你想怎么做?”
“刚才这些大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其实我并不是凶手。请皇上听我说。”
熊倜开始分析道:“皇上,首先那个手持木棍的人,为什么会去到太子的宫中。他为什么就能知道哪个是太子?这肯定是宫中有人指使的。至于指使这个人杀太子的人是贵妃娘娘,还是别人。这个就需要查清楚了。”
“草民虽然出身江湖,但是江湖上传言,郑贵妃娘娘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如果从这一点来说,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就是郑贵妃。”熊倜说到这忽然转头看想郑贵妃。
郑贵妃听到他说这话大惊,不由说:“你……本宫好意救你,你现在居然诬蔑本宫?”
“娘娘莫急,请听草民把话说完。”
熊倜又不慌不忙地说:“如果说郑贵妃娘娘是幕后指使者,她安排一个人去刺杀太子。那么这个人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到太子的宫中也就很合理了。是贵妃娘娘带他去的。”
夏芸看着熊倜,皱着眉头,心想:这家伙的脑袋被打糊涂了吧。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看也能看出来我们和郑贵妃是一伙的。
熊倜继续说:“那么郑贵妃娘娘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把刀,而是要给木棍呢?如果是刀的话一刀就能刺死,木棍要打多久才能打死一个人呢?”
熊倜再次很坚定地说:“请皇上,明察,此事一定是有人嫁祸贵妃娘娘,草民只是无意牵扯其中。”
听到熊倜这样说,郑贵妃满脸的乌云瞬间豁然开朗。
夏芸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