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宗看到韩本用也站在人群中,说:“韩侍卫怎么也在这里,太子的安全谁在负责?朕听说前几日有人行刺太子,你还不加强戒备?”
韩本用听到皇上在问自己,低着头急忙说:“回禀皇上,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噢?”明神宗疑惑着说,“刺杀太子的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你们该审案审案,该守卫守卫,都杵在贵妃宫中干嘛?”
还没有等韩本用回话,郑贵妃就抢先一步跟皇上哭诉。
“皇上,你可要给我做主。”郑贵妃刚才还妩媚地笑着给皇上请安,一眨眼之间,就眼泪鼻涕都来了。
她那“呜呜”的哭声像夜莺在叫,一滴滴泪水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玉盘里,在明神宗的眼里就是古琴和萧声,两者合音,凑成一曲动听的旋律。
“哎哟哟,爱妃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皇上十分心疼地看着郑贵妃。
夏芸看到她的样子,背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这女人一哭二闹的本事可算是到家了。不过,漂亮的女人不得不佩服,就算是哭,也犹如雨后桃花,格外娇嫩。
“皇上,有人说我派人刺杀太子?”郑贵妃抽噎着说,“你可要为我做主。”
“这怎么可能呢?”明神宗看着眼前的郑贵妃。她身批一件绿色的薄纱,皮肤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白色的锦绣裹着胸,胸前一起一伏的颤动着,十分诱人。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作主呀!”郑贵妃又强调一边,她滴着两颗泪珠,红润的脸儿在青绿色的衣裙衬托下,像一朵夏日的荷花。泪珠儿一滴滴的流下,恰似那水珠在荷叶上滚动,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爱妃放心,朕一定为你做主。”明神宗拉着郑贵妃的手,“来来来,爱妃,我们上后院休息去。我们一边休息,你一边告诉我,你受什么委屈了。”
“皇上。”郑贵妃拉了一下皇帝的衣襟,斜眼看了后面一眼,示意还有一群人在后面。
明神宗看看下面站着的众人。“你们还在这做什么,没事都回去吧!”
“皇上,臣有事禀报。”王采之冒死开口了,再不开口回去皇后那儿也不好交待。
“王爱卿,有什么事?”
“皇上,贵妃娘娘宫中有疑犯,臣要带回去审问。”
郑贵妃示意一下夏芸,让她说话。
“皇上,臣也有事禀报。”夏芸知道有郑贵妃在暗中使劲,心里有了底气。
“夏姑娘,快快说来。”夏芸虽然没有郑贵妃的妩媚,却另有一种冰冷的美丽,明神宗对那些妩媚的妃子也看多了,看到夏芸心里突然感到像夏天的一道风景,心里感觉是那样的爽。
明神宗换了一个样子,很有兴趣地听着。
“回禀皇上,这是臣的朋友。也是王大人口中说的嫌疑犯!”
“噢?夏姑娘的朋友是刺杀太子的嫌疑犯?此话怎讲。”明神宗看着夏芸,很专心。
“前几日,他跟随臣来到皇宫,不慎走散。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在歹人刺杀太子的时候,及时救下太子。这事韩大人可以证明。”
韩本用本就是来请熊倜回太子的慈庆宫,太子被皇后限制,不能前来,让自己来保熊倜。
他心想:就算是请不回熊倜,也要保住熊倜的命。于是,连连点头说:“回禀皇上,正是如夏姑娘所说。”
夏芸示意熊倜,熊倜急忙跪下说:“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明神宗看到熊倜,全身都被纱布绑着,像个大粽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说,“你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小人日前在街上,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带到皇宫,受尽折磨,是夏姑娘救了在下。小人并没有刺杀太子。”
“那这样吧,王大人,你就把他带回刑部问话,然后据实来报。”
郑贵妃一听,这样的话,皇后一定会栽赃自己。她又看了看夏芸。
夏芸立即就反应过来说:“请恕微臣斗胆,此事关系重大,关系太子,牵扯贵妃。应该交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
“那就依夏姑娘之言吧。三司会审。”
“皇上,微臣……”王采之又想说什么。
郑贵妃拽了拽明神宗的衣袖,明神宗头也不回地搂着郑贵妃进去了。
王采之虽然有话要说,但此时如果破坏了皇上的兴致,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