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术刀,剪刀,旁边还有一锅开水和一堆篝火,而我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在给孕妇接生。
我让一个伙计坐在康燕身边准备随时抱住她,免得她乱动影响我“外科手术”的进行。那个伙计听了我的话后,立刻吓得脸色发青,战战兢兢的看着康燕,然后深深鞠了一躬,一溜烟的跑回队伍里休息去了。
我被这一幕惊到了,问她:“康医生,他跑什么?”
康燕俏皮一笑,说:“害怕我老公呗。”
“啊?”
“好了,我没那么娇气,你开始吧。”
“......”
我拿出一枚银针在火上烧了下,算是消毒,嘴里叼着强光手电把她的脚放在我的大腿上,我用银针轻轻地挑起一根“头发丝”,然后用镊子夹住它的尾巴用力一扯,一条十几厘米长的不明生物给我拽了出来,它还活着,而且身躯迅速蜷缩在一起,紧紧的缠着这根银针,我把它放在一个培养皿里,那是康燕随身带着用于搜集样本的容器。
整个“外科手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这个过程中,我每拽出一根“头发丝”,康燕就疼的咬自己一下,等我把东西都清理干净了,她的十根手指头也没有一个是好的了。
脚底的黑斑部分已经清理完毕,惨白惨白的就好像是一个筛子,都是细细的孔,我这样的大老爷们儿看了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因为伤口并没有出血的迹象,所以我按照康燕的指示只涂了消炎药,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她打一针破伤风另外注射一支血清,因为我感觉这东西应该是有毒的,而且从康燕的发病症状来看,蛇毒的可能性很大。
伤口包扎完成后,我把培养皿中的东西拿给她看,我以为她会吓得大叫或者直接晕过去,可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女汉子。她看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时不仅没有任何惊叫之类的过激反应,反而很淡定的打开盖子近距离观察,大约几分钟之后,康燕把培养皿拿给我,说:“找个地方烧了。”
我本想把这东西扔进篝火里算了,可是这个时候蝈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江沅和李老四。
“怎么回事?”江沅看到康燕的脚包了纱布,颇为关切的问她:“怎么受伤了?”
康燕指了指我手上的培养皿,说:“你去看看吧,张老爷子说的没错,这地方人来不得。”
江沅从我手中拿过培养皿,淡淡的说了句:“地龙子。”
我听不太清楚,问他:“什么地龙子?”
江沅把培养皿无比精准的扔进火堆,十秒不到,就看见原本红色的火焰瞬间变成蓝色,而且是那种很正的蓝色,江源说自己在十年前曾在四川境内的深山老林中见过这种东西,它们生活在地下,靠吸食洞穴生物血液为生,含有微量毒素,不会致命。
我听后稍稍放心,现在的我,无论遇见什么,多恶心多奇怪都没关系,是要不致命就一切OK。
康燕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说:“这东西应该生活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而我刚才一路上山,只是踩过一个水坑,那水坑的水很浅,由此推断,这东西已经出现在地面了。”
江沅顺着她的话继续道:“也就是说,地龙子生活的环境遭到破坏,它们是被迫来到地面上的。”
我也似乎听明白一些,说:“也就是说,那个水坑不是以前就有的,很可能是最近才形成的,水坑之下另有乾坤。”
江沅和康燕点头表示同意,这时,蝈蝈和李老四从山下水坑处回来,根据他们拍摄的照片来看,这个水坑大约一个洗脸盆大小,测试深度十七厘米,中心部分在水下高倍照相机的捕捉下,我们看到一些空洞,就好像是在海边浅滩上看到的那种一样,孔洞中不时地有气泡冒出来。
蝈蝈递给我一根试管,里面是他们从坑底弄来的一些泥,经过康燕简单的测试之后,我们发现这种泥中含有微量汞金属,而蒙山一带并没有汞金属存储量的发现。
江沅把照相机递给我,然后吩咐李老四,说:“你上去叫所有一队的人全部下来,从现在开始,一队和三队结合,四队跟着二队在后面,我们去前面的村庄。”
我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决定,话还没说就被蝈蝈拉到一边,耳语道:“刚才下来的时候,江老板和四爷说,前面的村子很可能是守墓人的村庄,这地下有古墓。”
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他:“是不是将军墓?”
蝈蝈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江老板很高兴的样子,看来应该不差。”
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答案,这里已经是蒙山第二三层的边界处,根据之前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号称金鳞星宫的秦大将军墓就在这个地方。遥望前边的村庄,心中默算距离。
这里到村庄大约还有几公里的样子,俗话说得好,望山走,累死狗。这村庄看似近在眼前,可是这山道崎岖盘旋而上,拉直了算距离也不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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