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乐乐,这个玉佩你要收好,千万不能掉了啊,关键时刻,还能救人性命……我和哥哥走了以后,也就这个能保护你了。”
听到后面沈凌安情绪低落的声音,阮栖梧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走了?难道说……
“什么?你们,要走了?”刚才阮栖梧还在纳闷呢,怎么突然就说送玉佩了,原来是这茬,看样子,沈凌安是铁了心要吧玉佩送给她,现在她想不要,都不行了。
“恩。”沈凌安低着头恩了一声,却没再有什么表示。
“凌安遇刺的事,已经传到父皇耳朵里了,他让我们早点回去。”轻酌一口茶,沈凌瑜语气平淡的说到。
与其说早点回去,更确切的说,皇上在收到沈凌安遇刺的消息的时刻,就让他们立马回长安,不过这一来一去,也就耽搁了十多天。沈凌瑜有点遗憾,不能在这直接看到柳江平的处罚结果的圣旨,他回去之后免不了要求情,这柳江平,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治他个失察失职之罪了。
“瑜兄与公主殿下要回长安了吗?”对面的慕容轩听到了,也略感惊讶。他之前就听沈凌瑜提过,沈凌瑜说他是和沈凌安两个以游山玩水的目的出来玩的。在慕容轩看来,恐怕游山玩水是假,明查暗访才是真正的目的。可是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回长安回得如此着急啊。
“对啊,慕容兄。昨晚我们才收到圣喻,父皇担心我们再出什么意外,所以让我们回去。”这几天,沈凌瑜与慕容轩也单独见了几次面,两人现在已经以兄弟相称了。
至于各自真心如何,就见仁见智了。
“可惜了,作为本地人,我还想以东道主的身份,想带领瑜兄看看这杭州风景呢,下次也不知道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慕容兄客气了,这以后嘛,有的是机会!我还望着你来长安,我也好做一次东,带你好好看看都城长安的风貌。”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罢两人均起举杯,相视一笑,在空中虚碰一下,豪迈的大饮一口。两人身后的侍女立即上前将茶水添满。
说到要回去了,沈凌安就想到了她们遇刺的事,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阮栖梧腿上的伤。这些天她基本天天都有陪着阮栖梧,自然也就知道阮栖梧的伤还没有痊愈,刚才被水这么一泡,不出问题才怪:“乐乐,你腿上的伤?来我看看,慕容公子,你这有没有外伤药?”
“安安,我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伤口没有问题。”
“你伤口有没有问题,我还不知道吗?”
“真的没事,安安,伤口上有纱布缠着,根本没有浸进去多少水,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我已经换下了。”
沈凌安看着阮栖梧,眼里有着明显的不相信。
“不信,你可以问帮着我换衣服的怜秋姑娘啊。”
见两人说着说着就将话头引到了她这里来,怜秋在心里暗暗叹口气,看着阮栖梧无辜又得意的向她笑了笑,怜秋真的想拆穿阮栖梧,看她还怎么得意。可是想归想,怜秋还是温柔的微笑着,向着两人福了福身:“回公主,阮二姑娘腿上的伤,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至于小问题嘛,那就不好说了!
“好吧,既然是怜秋姑娘所说,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在沈凌安看来,阮栖梧与她一样,只见过怜秋两次面,她也是为了阮栖梧好,怜秋没有道理帮着她说谎。
“这才是听话的好安安。”阮栖梧高兴的说着,顺手就捏了一下沈凌安的鼻子,捏完之后才想起来沈凌瑜还在旁边,忍不住悄悄吐了吐舌头。
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沈凌瑜悠然不动,却止不住的微翘了嘴角,刚才阮栖梧的动作他全部尽收眼底。在他看来,这是两个人亲昵的表现,他没有道理连这个也管。
“不过,乐乐,这一分开,我们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没关系啊,我又不可能一辈子在杭州不出门,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在长安不出来了……”
听了阮栖梧的话,沈凌安苦涩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杭州了。
阮栖梧自然也看到了沈凌安脸上的表情,再一联想她的身份,阮栖梧觉得,自己也没有底气再说下去了。
不对,沈凌安不能出来,可不代表她不能出去:“安安,我可以去长安找你啊,长大以后,我会去长安看看的,到时候我来了,你可不要认不出我啊。”是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要到处走一走的,若是一辈子都留在杭州,可对不起她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的身份啊~
“真的?”沈凌安听到阮栖梧的话,不由得紧紧握住她的手。就连一旁的沈凌瑜都被阮栖梧斩钉截铁的话说的心里起了一丝丝的期待。
“恩!我保证!”
沈凌安内心异常激动,紧紧抱住阮栖梧,阮栖梧也紧紧的回抱了她。两人脸上都洋溢着靓丽无邪的笑容……
游船靠岸之后,所有人都下了船各自回去了。结果第二天阮栖梧才知道,沈凌瑜带着几人,一大早就出发回长安去了。
至于柳江平,听说回去之后沈凌瑜向皇上求情,皇上便将柳江平贬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城,新任的杭州府尹是去年才考入朝堂的新科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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