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行宫,清晨时分,大殿一旁的值房中,此时已是站满了身着青红官袍的官员,皆是等待早朝的大臣
堂中官员各自聚于一处,虽然各处人数不等,但却井然有序
左侧最上方乃是吕大器,陈子壮,何吾驺三位阁臣,三人之后靠后一些则是站着苏观生,顾元镜等几名原广州三司的官员围聚在苏观生身边
右侧首位则是焦琏,马宝,郑鸿逵三人,刘起蛟,郝尚久,施琅,龙骧军宣教使邝鸿,腾骧军宣教使朱学熙,则是站在三人后方不远
此时朝中无论文武,皆是在低声讨论着昨日忽然从宫中传出的消息
左首上方,吕大器看向身旁的陈子壮何吾驺,开口说道
“殿下性情刚毅,何腾蛟托言湖广清虏异动,不肯归朝,恐是已触怒殿下,如今殿下欲亲征西南,两位以为如何”
何吾驺见着陈子壮沉默不语,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
“此事不妥,湖广紧邻前线,清军异动亦是常理,若当真是前线形势有变,何腾蛟身为总督,确实不宜轻动”
“殿下以锦衣府一家之言,便认定何腾蛟有意推脱,欲处置封疆之臣,此事有失偏颇”
“纵是那何腾蛟当真有跋扈观望之态,亦不应骤然出兵征讨”
“湖广毕竟与闽省不同,闽省当时已入虏手,自当发大兵剿灭,但此湖广诸臣毕竟还是自认明臣,此时若是发兵剿灭,恐会惹得湖广各军人人自危”
“若是湖广那些武臣慌乱之下投向清虏,恐怕湖广瞬间便要大乱”
陈子壮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但湖广失序亦是实情,湖广偌大一省,这几年却是半分赋税也未曾运至朝廷,湖广兵将亦是各行其是,不听调遣,若是朝廷只是空有一个名头,那要这湖广又有何用”
何吾驺看着陈子壮,却是神色不变,直接开口道
“陈阁老所言亦是,湖广必是要收归朝廷的,只是却不需以如此暴烈手段”
“何腾蛟毕竟是正经出身的士人,与那些武人军头不同,只要多加规劝,令其认清现实,应该还是能知晓大义的”
“况且两位不觉得殿下对朝中武臣太过放纵了吗,朝廷两战大胜固是可喜,但殿下却是愈发依赖武臣了”
“老夫听闻,殿下此次竟将闽省军权尽数交给李明忠,张肯堂堂堂闽省总督,竟无调动兵马之权,殿下如今一味倚仗武臣兵锋,长此以往,恐非社稷之福”
吕大器陈子壮闻言,也是眉头微皱,殿下对武臣的偏重,其实早就让朝中的大臣心生警惕
朝廷当与士大夫治天下,而不是与武臣治天下,但监国殿下自即位以来,只要是朝中大事,几乎都会让武臣到场商议
而且在殿下的有意偏袒之下,此时连内阁都很难再对朝中的几支禁军产生影响,这却是让吕大器等一众文臣愈发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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