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如你所见,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就是一条咸鱼,既然不能与别人相比较,倒不如放轻松活的自在高兴一些,你说是吧。”说着她又露出了那副无忧无虑小女孩般的神态。
“不,你很厉害。”他突然严肃着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本该如此的事情一样。
“呵,连你这样的半调子我都打不过,厉害什么。”情绪总是能传染的,受到了梦征的感染,言心收起了玩笑状,少有的认真道,又或许这正是她一直深藏心里的话,只不过恰巧说了出来罢了。
梦征神色不变,看着因自己话语表情突然多云转阴的言心,他接着说:“现在的你,起码比我厉害,而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追上她的脚步。在此之前,我会一步一步,不断努力的去追寻那个背影,直到有一天与之并肩而列。那么你呢?”
自那天事情过后,时间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梦征依然记得清楚,言清雪来后不久,一大队的炎城警察相继冲了进来,将那倒地不起的黑衣魔法者当即抬走,随之还带走了霖天,说是拘留调查。
一切都依条以理的做着善后工作,只是在梦征独自告辞时,言清雪意外的单独和他说了些话。
“谢谢你。”
“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你和言心说的话我听见了。”
“额......”
“谢谢你的勉励,其实言心她天赋很好,只是一直过于懒散罢了,又或者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当天两人的对话,梦征至今都历历在目,此时想想,不知不觉竟是喜笑颜开。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这又是一个休息日,身穿一件短裙,加米白色的毛衣的灵沫从别墅外进来,就不由得让梦征眼前一亮。
梦征看了她一眼,便是应付起了桌上的早餐,随即含糊不清着道:“我刚才有在笑吗?早晨的太阳还是刺眼,你多半是看错了。”
对于梦征那敷衍意极重的回答,灵沫只是淡淡的一笑而过,然后错开了身子,卖起了关子,道:“那你看看是谁来了?”
“霖天?”梦征向着来者看去,不无有些惊讶。
“呵呵,这么快出来了?还以为你得吃一阵子闲饭呢!”
虽说主责并不在霖天这边,但私下集结人群参与殴斗,还意外的死了那么多人,想想罪责都不清啊,况且这还是往轻一点说的。按照常理来说,即便单单是拿他的身份来说,黑道老大,这个身份一旦落到警察手里,就已经是个相当麻烦的事了,别说没几天就出来了,就算在里面关个几年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去你的,我这才刚出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对此霖天可没什么好脸色,当即便是没好气着道。
“没吃早餐吧?你先坐,一会就好。”灵沫询问过后,不由分说的已经走向了厨房。
“那就辛苦灵大美女了哈!”之前的一个多月下来,霖天可没来少打扰梦征,因此大家来来回回的倒早就熟悉了,无论是灵沫还是霖天,生分客气什么的,这种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看着灵沫那完美的身材,霖天眼中除了欣赏之外,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孤独,只见他有些落寞的收回了目光,强颜欢笑着说道:“真羡慕你,有个温暖安心的家,最主要的还有这么一个大美女够你养眼。”
闻言梦征淡淡的笑着,看了看这偌大的别墅,这才正色道:“少来,我这啊可冷清的不行,可比不上你那里热闹有趣。”
“呵,热闹,是啊,是热闹,在那欢声笑语的地方,有时候喝的高兴,突然叫出了别人的名字,然而,回应我的依旧是那强劲的音乐,而往日的人却已经离我而去。”
突然他神情一变,变的面无表情,因为只有这样刻意的去压制,他才能把心中的悲切压在心里。
只是当他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他的眼眸不经不受控制的变的红润了起来:“出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解散了大伙。”
“为什么这么做?”梦征少许讶异,对视着霖天,询问道。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梦征的问题,而是仰了仰头,过了一会儿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会儿,他才有些自嘲着说道:“呵,跟着我这么下去,生活没有保障不说,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或许他们今后什么都不会,哪怕是卖苦力,有点微博的工资,最起码能过的安心,不用天天担惊受怕。”
听霖天这么一说,梦征虽说表面没有什么,但内心却已是动容,混黑道的日子确实是这样,为了点利益与争执,一言不合就是拳头说话,手段残酷,在黑暗之下,有时候难免会祸事降临。相比普通人,无疑就要幸福很多了。
那么,在能力者世界中,不同样是这样吗?甚至其危险程度更甚。如今的我,会不会和以前的他一样,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也会红着眼,为以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