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将头转了回去。
“你们这二十几个人真的解放了整个基希基希?!”
少校依旧盯着我在追问,我却没有再理会他。
少校“噗嗒”立直了腰板,朝我和兄弟们敬了一个标准的乍得军礼,“感谢你们为乍得政府和人民所做的贡献,乍得的政府和人民会永远的感激你们!”
我转过头来看着少校,目光如炬,“乍得政府感不感激我们,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乍得人民会不会感激我们!”
我手指着远处正在忙着在自家房屋旁救火和哭嚎的基希基希的普通平民,盯着少校问道:“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感激我们?”
少校先是目光闪烁,然后又是满脸的坚毅,“在战争中,牺牲总是难免的!”
牺牲总是难免的!
是啊,牺牲总是难免的,在战争中,怎么会没有牺牲,在阿富汗,在伊拉克,在尼日尔,在很多地方的很多战场,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是,我这是怎么了?
呵呵,我知道,我心中的这火朝少校的毫无道理,因为像这样的牺牲在战争中的确是在所难免的,估计少校的心中也有一个疑问,法国外籍兵团的军官何时有资格说出这样寡廉鲜耻的话!
我啊,总在安天明和零号中间挣扎,心中的安天明一次又一次的死灰复燃,我还是没能够将他完全的杀掉不过,我会尽力了!
我摆脱了弥漫在心头的阴霾,这不是一个法国外籍兵团军官该有的心境,也不是复仇者该有的心境,我们本来是应该庆祝胜利的,因为我们都活了下来,并且独自的“解放”了整个基希基希。
可是,由于我一个人的阴霾,却影响三个小队所有人的心情,将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怜悯和柔善当中,这是不应该的。
我转头看了看我的兄弟们,转头看了看飓风和地鼠,看了看我们所以刚刚并肩作战的战友,眼镜蛇看着我,猴子看着我,飓风和地鼠也看着我,他们都看着我,我们这二十个二人,满脸的漆黑和残血,还好,我们谁都没有牺牲。
我努力地朝他们挤出了一个笑容,尽量的让自己的笑容充满了兴奋和激动,朝他们大声叫道:“兄弟们——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兄弟们默默地重复着我刚才的话。
“是的!我们赢了!”
我再一次坚定地告诉了他们。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兄弟们欢呼了起来。
“中尉,你叫什么名字?”
少校走近了我的跟前,微笑着伸出右手。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他的握手。
“复仇者!”我说。
“我问的是姓名?”
“复仇者!”
“你来自于法国的哪支部队?”
“法国第四野战军轻第六装甲旅团!”
“你们不是来自法国外籍兵团?”
“不是!”
“那我听见你之前在喊‘法国外籍兵团’?”
“你听错了!”我说。
“哦,那就真的是我听错了!”少校不可置否地笑了一笑,“我是乍得国防军第四军第一野战团一营营长莫卡迪巴,你好,复仇者!”
“你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