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堂呆愣了半晌,细细品味着那个故事以及长生钱,再想着后世那些被高利贷逼死的人,最终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怒斥:“秃驴!”
“秃驴?”老道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得极为畅快:“还真就是秃驴,畜生而已,也敢言慈悲?!”
李华堂只觉得老道这言语极为契合他心里的想法,这句“畜生而已,也敢言慈悲?”更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由此,他渐渐回忆起了当年学儒家哲学的时候,老师有提到过佛教,从而也提到过三武一宗灭佛事件。
“按道长所说,胡佛不事生产,还得寸进尺压榨佃户,几乎使得民不聊生,记得孟子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胡佛所为,几乎是在乱天下之本,朝廷……”他本想问朝廷为何不管,却突然想到这是风雨飘摇的东晋,外有五胡,内有士族豪门,就算对胡佛不满也无力征伐。
老道长则轻轻一叹:“在那东晋看来,胡佛猖獗之处不过是后秦关中之地而已,损敌则为益己,何必多管闲事。”
“可那关中黔首皆是我华夏子弟啊!”李华堂大声说道:“王师何时才能北定中原?还我青天白日?”
“北定中原?青天白日?”老道长慢慢的品味着这些词句,再联系上之前李华堂言语中多有引经据典,不由得对李华堂的来历有了好奇。
老道士轻轻一笑:“小郎君实属丰才俊逸,却不知是哪家子弟?”
李华堂微微一愣,思虑起九品中正的事来,说白了,这个时代的九品中正就是依据一个人的名气来定论的。
显然,刚才自己的言论让这老道士好奇了,那么,现在自报一下名号,这第一点名气就能打出去,以后,若能参与九品中正的考核,在这东晋小朝廷当个一官半职的,也就没问题了。
那样,好歹算是把物质基础给解决了。
李华堂略微自谦,开口道:“秣陵李氏,李华堂,不,或许从昨日起,我已经被秣陵李氏除名了。”
老道士微微沉思,便开口:“可是当年南迁至秣陵的洛阳李氏?”
“正是。”
“那,你可知晓李御征?”老道再次问道。
“李御征正是家父,却已经病逝,正因家父病逝,小子才遭驱逐。”李华堂继续开口,声音中多了许多无奈与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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