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已经开启，高度6000米，一切正常。”唐小天低头看了一眼大腿上透明口袋里塞着的地图，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开口回答道。

林墨没有继续下达指令，而是开口问道：“这是你的第一次战斗巡逻，感觉怎么样？”

“如果能放点儿音乐，那就更好了。”唐小天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将遮蔽阳光的广角墨镜扣到了脸前，顿时觉得阳光也不再那么刺眼了。

林墨咧开嘴笑了起来，调整了一下飞行的速度：“速度保持在800公里每小时！我已经提高了，你跟上。”

“二号明白！”唐小天同样把发动机出力调整了一下，让飞机的速度表正好卡在了800公里每小时的刻度上。

两架飞机一前一后冲出了海岸线，祖国的土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脚下，现在他们的下方是一片蓝色的海洋。

因为高度的关系，唐小天甚至看不到船只，他只能看到一些巨型船只划出的白色航迹，转瞬即逝。

“雷达信号接收装置显示，有雷达信号正在扫描我们。”唐小天第一次执行边境巡逻，面前的一块显示屏上忽然有了一行提示。

“朝鲜的远程警戒雷达，老型号了，不用管他。”林墨倒是习以为常了，开口解释了一句。

各国之间的国境线是固定的，可雷达波束却不受国境线的约束。远程预警雷达是现代防空还有现代航空不可或缺的设备，所以现在的天空环境远没有五十年前那么干净。

天空中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雷达信号，有的是民用的，有的是军用的。比如说，韩国部署的萨德导弹，使用的早期预警雷达就是一个探测距离相当巨大的设备。

“其实韩国的萨德在我们起飞爬升阶段就在扫描我们了，那东西才是新家伙。”林墨一边按照预定的巡逻路线飞行，一边开口说道。

飞行员在执行飞行巡逻任务的时候，其实和医生做手术的时候差不多，都会互相聊天解闷。

如果只是沉闷着飞行，那估计会有人在巡逻途中睡着吧……反正聊天是被允许的，也是一种常态。

那种想象中的沉闷死板，早就已经无法代表今日共和国空军了。他们也在进步，在任何方面都在进步，包括聊天开玩笑。

“话说，我们就这么无聊的飞一圈？”没有理会系统提示的雷达扫描信号，唐小天无奈的开口问道。

如果不能凭借自己的意愿飞行，如果不能做那些惊险刺激的飞行动作，那这种飞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还有什么意义？

“无聊？一会儿你就不这么说了。”林墨笑了笑，然后调整了自己的通信频道：“我是一号，地面指挥中心，马上进入指定区域，请求下降高度。”

“允许下降高度！”地面指挥中心给出了相应的命令，林墨就给唐小天传达了下降高度的命令：“下降高度，从6000米调整到3000米！”

“3000米？”唐小天意识到，可能有意思的事情来了，于是他不再无聊，而是打起精神跟在自己的长机身后，下降了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