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一一捏碎了保罗的十根手指。
保罗终于知道,为什么镇上的渣渣们会那样害怕常威,以至于连打架都不敢在镇上,而约到镇外。
痛!
无与伦比的痛!
比打到蛋蛋还要痛十倍百倍。
更甚者,这种疼痛之下,他无法昏迷,无法休克,只能全部承受,他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来来回回的走,生不如死!
常威拍了拍他的胸口,为他迅速缓解疼痛,道:“说吧。”
保罗嘴巴如何还硬的起来?就算是最硬的硬汉,也吃不住这样的疼痛。于是倒豆子似的,把什么都说了。
常威最后点了点头,咔吧扭断了他脖子,然后探头看了看已奔向岸边跟朱尔斯又跳又叫的两个小家伙,便一手提着尸体,一手提着他的枪,转身向岛的背后一侧走去。
现成的尸体处理机器——食人鱼。常威把保罗的尸体丢到湖里,水面翻滚,一阵血雾冒起,片刻杳无声息。
至于枪,也一并丢了。
然后到岛的一角,掀开掩盖的杂草,拿出从保罗身上搜出的钥匙,启动了保罗的汽艇。
汽艇划拉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拉出长长的白浪,绕过小岛,见朱尔斯已经在着手救援游艇上的人。
那艘游艇此时已经有沉没的趋势,不知哪儿坏了,多半是进水了。
朱尔斯见常威又开来一艘汽艇,不禁诧异,她一边在一根绳子上栓重物,一边问常威:“袭击者的汽艇?”
常威熄灭发动机,抓起汽艇的锚绳,一个健步跨过两艘汽艇之间四五米的距离落在朱尔斯身边,他一边将锚绳拴好,让两艘汽艇连接在一起,一边道:“没错。”
“那袭击者...”
常威笑道:“我追赶他的时候他不慎落水...”耸肩:“所以你知道的。”
朱尔斯哑然。
她猜测常威可能没有说实话,但袭击者已经死了一定是一个事实。至于袭击者是谁,具体怎么死的,朱尔斯不在意——袭击者在救人紧要关头开枪射击常威,还挟持她的两个孩子,她恨不得亲自一枪结果了袭击者的性命——她可不是圣母。
常威看朱尔斯在绳子一端拴好重物,于是问她:“你打算将绳子扔上游艇,让他们顺着绳子爬过来?”
“是的。”朱尔斯道:“杰克告诉我游艇底部的观光舱破了,游艇进了水。”
常威了然,抬起头,杰克正奔到游艇甲板上,焦急的大喊大叫:“妈妈!常!请救救凯莉,她在船里!她被被困在了观光舱里面!”
朱尔斯道:“凯莉?凯莉-佐尔斯?”
“是的,妈妈!”杰克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朱尔斯看向常威。
常威笑了笑,道:“把绳子给我。”
朱尔斯把绳子递给常威。常威抖抖绳子,然后对朱尔斯道:“汽艇浮在水面,绳子无法绷紧,人坠在绳子上会掉到水面的。所以你这一头,一定要拉住。我先上去救人。”
说着抡起拴了重物的绳子一头,瞄准游艇的船舷栏杆,呼的一下扔过去。重物绕着栏杆粱捆了几圈,咔嚓一下扣稳,常威拉了拉绳子,试了试栏杆的强度,然后手脚同时发力,手拉绳子,脚蹬船,人像炮弹一样跃起,最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游艇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