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各自疼了一会儿,朱克又说:“就认了?”
“不然你想怎么着?没听人家说嘛,都是一个肩膀架个脑袋,爹娘老子再是位高权重,谁也没比谁多一条命。这什么意思你还没听明白啊?咱们要是敢玩阴的,人家就敢不要命。他没爹没娘,无牵无挂,烂命一条,你行啊?
人家一只手就能把你举起来差点儿没掐死,一招就给我打成这样,你看我这手腕让他攥的,都青了。咱们哥俩在他面前跟小鸡崽子似的,打不过,还不敢骂,不认怎么着?我爹是谁也没用啊。再说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消停点儿吧。”
陈灿的话语里也满是怨念,比郝淑雯的咬牙切齿还要更重。
“真他妈丢人。我就想不明白,你说他抽什么疯?他来一年多了,不也都那么过去了吗?怎么这会儿找上麻烦了?”
“你快滚吧,他就是提一句,没准儿就是意思意思,你说你不干就不干吧,非得阴阳怪气的,还说他爹妈,他爹可是烈士。这话要是传出去,你不死也得脱层皮,谁都保不住你。就你那么说,搁谁谁不急啊?”
“我确实有点儿看不上他,以前感觉还算可以,不声不响的,见谁都笑,这两天看他就不顺眼。你听听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那是人话吗?还什么……你怎么回事儿啊?”
“这不是你挨揍了嘛,都差点儿让他掐死,我肯定不能干看着啊。”
“我看就是你看他也不爽。”
……“你要这么说,那确实是有一点儿,他总说萧穗子跟我的事儿。我们俩清清白白的,有什么说的?我跟你说,你以后别瞎起哄啊……”
“你不也说人家王言跟郝淑雯了么,许你说人家,不许人家说你啊……”
当然不许,人就是这么无耻。他捉弄旁人,说是开玩笑。倘若旁人要跟他开个玩笑,那是绝计不行的,立刻就酸了脸。
俩人被小小的收拾了一下,自我反省了错误,也轻轻揭过了这一篇,好像他们俩就放过了王言一样。这当然不可能,他们只是在等待机会……
王言当然不会在乎这俩人的记恨,他话说的明白,他并不相信这俩人有胆子再来找他的麻烦。他又不可能给他们留下什么把柄,想要报复回来,或许只能是以后市场经济的时候了,他们成了成功人士,彼时搞什么文工团聚会,嘲讽嘲讽他,或者以后偷偷摸摸暗戳戳的背后使绊子,都是小人。
来到了排练的大场地,郝淑雯等人已经来了,被放了两天假的何小萍也没有休息,她也来了,跟其他跳舞的人一样,换了发的衣服,展示着姣好的身材。
郝淑雯则是大着嗓门,跟人在那说笑的开心。看见王言走进来,又是狠狠的剜了一眼,继续跟人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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