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王言,今两军交战,有良言相劝。吾出身黔首,始从黄巾,涿郡兵败,自聚溃兵。今北占辽东千里沃土,西平草原五百里之地。所为者,皆百姓也。吾治下不行欺民虐民害民之事,更无欺民虐民害民之人。
尔等与吾同出身,理当与吾共命运。何必与奴役我等之人拼命效力?纵今日尔等杀我于此,与尔等有何益处?仍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病不得医,子女皆与豪强之家为奴做隶。
今日尔等效命之人,夺尔田产、霸尔妻女,多行恶事,何必与彼等拼命。吾治下如何,尔等定然详知。今日弃暗投明,他日尔等必然与辽东百姓一样生活。吾与尔等机会,现抓住尔等身边欺民之人,吾自惩处,使其为尔等伐山修路建水利,冻饿而死。
吾不要尔等放下武器,尔等更要保护自己,待处置欺民之人,当与尔等分军粮归家,守护父母妻儿,待吾打下幽州,定然与尔等分明。
彼时发放农具、种粮,重分田地,教尔等病有所医,不受冻饿,吾等共同命运,为活的更好搏命。若尔等抵抗不降,两军交战,刀枪无眼,彼时父母无儿,妻无夫,子无父,尔等皆枉死,实不愿也。
吾言既明,尔等还不行动?”
五千余军士,一连喊了三遍,声若奔雷,震荡四野。
这是王言早都写好了,让军士们背下来的。两军交战,攻心为上,既然能不打,那就没有打的必要。所以督促着军士们熟练背诵,如今一起大喊招降。
声音的传递虽然有限,这里又是开阔的平原地带。但是六千人一起放声大喊,声音也是能传出去五六百米,这已经足够了。
现在三面围堵,距离也就是在五六百米的样子,中军最近,只有二百多米,很多人已经在声音的覆盖范围之内。
效果当然是有的,还相当不错。王言目力甚佳,看的可是很清楚。
在说第一遍的时候,敌军阵势已乱。有军官在大声的喝骂,甚至还有打人的。第二遍的时候,阵势乱的更开,变的松散,甚至有的地方空出了一些距离。第三遍的时候,则是已经死人了。有的军官被围在中间,看着仇恨的目光怒不可遏,直接一剑砍死。
三遍招降的话过后,敌军鼓噪了一会儿,王言摆了摆手,亲卫挥动大旗,后方军士开始列阵,沉默的组成了王大将军最喜欢的锋矢阵,他做前锋,后边人跟着砍,简单、直接。
天地寂静,无人说话,两方军阵,只有王言这边在默默的整队列阵,对面的军士们,则是互相交换着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主将终于反应过来,大声的呵斥着,身边人不断的摇动着令旗,队伍中又是嘈杂聒噪起来。
但是令旗的号令,并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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