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备之言,公孙瓒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他小心眼,骄纵跋扈,看不起黔首农夫。王言出身黔首,寒门都不是,字都不一定认识几个,有个屁的大才。
但心中如此心,面上却不露,他道:“玄德待如何?”
“他邀吾城下一叙,吾自当前去,且看他有何说辞。”刘备摆了摆手,对两兄弟说,“二弟、三弟勿忧,前番既阵前相见,此番安能龟缩城内?汝二人不安,不若随我同去便是。”
这话当然是有心眼的,他自己下去肯定是不敢。王言大军围城,借叙旧拿了他,岂非前功尽弃。他亦知晓关羽、张飞不放心他一人独往,那就大家一起去,他既安全无忧,又让两兄弟觉得他这个大哥思虑周全,考虑他二人意见。更能让身边包括公孙瓒在内的其余军将,知晓他刘玄德乃无惧之人,正是一举多得。
“既如此,吾与玄德同去,看这黄巾贼首到底如何。”
公孙瓒一甩披风,这便点兵出城。
只见得令支南城大开城门,其中出得马步军千余,打着公孙旗号,随后,公孙瓒当先,刘关张随后,四人打马出阵,来至王言身前两米处,勒马站定。公孙瓒与刘备在前,关羽、张飞在侧,紧握兵器,严阵以待。豹头环眼的小黑子最是恼怒,迎着王言笑吟吟的目光,恨不得立马捅死这小儿。
刘备拱手作揖,温厚笑道:“子言,涿郡一别,才三月而已,便得如此气象,当真大才。”
王言还礼:“玄德过奖,不过恰逢黄巾祸乱,民不聊生,但与其粮米活得性命,则云集景从矣。不知玄德身旁者何人?”
无需刘备介绍,公孙瓒微扬头颅,睥睨道:“吾乃涿县公孙瓒,废话少说,你待如何?”
刘备生怕王言搠死好师兄,从旁补充:“此备之师兄也,少时与备同师卢公,常抵足而眠。今领刘幽州之命,来阻子言乱幽也。未知子言邀我出城一叙,所为何来?”
态度好不好,是要看实力的。刘关张若是没有吃亏,那是一定不会守城的,早杀出来追着他王大将军砍杀了。
王言也没吊公孙瓒,若不是顾虑名声,他真就一朔捅死这小子了。三国没有刘关张不像样,可没有公孙瓒却是无所谓的。
只不过他现在要考虑以后,今天捅死公孙瓒,以后围城,再邀主将出城聊天劝降,那就没人敢来了,便且饶公孙瓒一命。
以后他据辽东,公孙瓒据幽州大部,且有的打呢,打不死他。
至于公孙瓒带兵拦阻,他倒是不意外,理由大体与刘关张等人相当。而且公孙瓒老家就是令支,他可是一路杀豪族杀到这的,公孙瓒忧心家族,请战守城也是正常。
“玄德如此直爽,吾亦不废话。汝知吾欲往辽东自立,攻坞堡、破县城,乃为粮草辎重而已。辽东苦寒,九月便冰天雪地,吾若不早有准备,则随我军民皆冻饿而死,乃人间惨祸矣。然吾虽攻堡破城,未曾伤及百姓,且留有余粮,只与百姓自不得人心之官吏豪族处寻得公正,此乃吾之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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