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周秉昆还是那般微笑,满是嘲讽:“不过我要纠正一点,我针对的不是你们,而是你。”
“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周秉昆,你何必那么念念不忘呢?你本可以随时捏死我,又何必这么费劲呢?”骆士宾还是有理智的,他不敢大庭广众的详细说出来,那真是找死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感受感受从高台跌落的感觉,我觉得那感觉一定很好,你说呢?”
“是很好。”骆士宾咬后槽牙,不愿看他得瑟的样子,说道:“你别忘了,我还持有洛水集团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
“我等着看你怎么操作。”周秉昆摊了摊手:“现在,我们要开股东大会了,你也是股东,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啊?”
股份是骆士宾名下的,只要骆士宾不签字转让,或者不死,那就没办法拿到手。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股票是限售,这种情况谁会接手呢?就是他死硬着不签,那也没关系,这洛水集团完全可以退市、破产嘛,没什么所谓,就玩他。
骆士宾深吸一口气,恨恨的看了一眼周秉昆,转头离开了这里。他要缓一缓,一切发生的太快,虽然他表现的还算坚强,但实际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见着大仇人离开,周秉昆笑了笑,随即坐正身体,看着在场的众人:“好了,接下来我说说以后洛水集团的规划。”
……
下午,水自流跟着曾珊一起,回到了洛士宾的家中,他们俩都知道,这个时候,骆士宾一定会在家里,不然他还能去哪里呢?
以往整洁的家中,此刻满是狼藉,一眼就能感受到骆士宾的愤怒。进门到了客厅,正看到地毯上醉醺醺的拿着外国洋酒对瓶吹的骆士宾。
驱卡脚下的玻璃碴子,水自流叹了口气:“宾子,何必呢?”
骆士宾缓缓的抬头,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一个兄弟,一个老婆,还有那些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白眼狼,你们到底为什么?她我不管,我知道,她从来都是为了钱,但是给我伺候的挺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那些白眼狼也不提,都没什么用。水哥,你呢?你为什么啊?咱们俩快三十年的兄弟啊……”
“从你把我踢出公司那天就不是了!”
“我那是为了公司发展啊,我想要公司做的更好,你连合同都没有就生产,我做错了?”
“后来呢?你给了我一笔钱,拿走了我手中一半的股份,说穿了,你对我哪里还有信任?相比起现在的股价,你给我的那些钱更像打发要饭的叫花子。宾子,都到现在了,怎么还看不明白呢?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咱们在羊城的时候,周秉昆就注意到咱们了。从头到尾,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根他玩?就这,还没用他那哥哥出手呢。”
水自流忍不住的摇头,他点了支烟,舒服的吐了口烟,声音还是往常那般温润平澹:“宾子,别怪我,我没的选。你也知道,周秉昆有多大的能耐,我要是不这么做,那我的下场不会比你好太多。归根结底,当年的事是你做的,现在人家翻旧账,你就得认。
要咱们还是当年那样,我一个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说不定还真的跟你共患难。但是宾子,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这点事儿你该明白的,哪里有什么都过去了?哪里有什么罪都赎过了?怎么可能过的去啊……宾子,好自为之吧……”
他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落寞的骆士宾,毫不犹豫的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他来,只是为了跟过去做个告别,跟老朋友、好兄弟,有个交代。
就像他说的,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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