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就这劳碌命。你说你难受吧,还折腾我干啥啊,老傻牛。”蔡小年念叨了一句,扶着牛大力离了桌。
“我跟你们说,我就看不惯他这样。”老吴大哥数落着牛大力,嫌弃的不行,“不过亏着他还有理智,这要是喝多了闹上一场,那可真是热闹了。”
几人没再说牛大力这个扫兴的,转而说起了别的话题,喝着酒,吃着肉,说着笑,一时岁月静好……
到了下午,喝酒最黏糊的人也走了,只剩了大院内的一帮人收拾着热闹过后的狼藉。操办酒席,张罗事情,并不简单,虽然吃到了喝到了,可却也是都累到了。
收拾完了,人们便也没了什么精神,懒洋洋的在院子里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你干啥去?”马燕看王言拿着东西出门。
“给牛大力留的菜,这小子自己给自己灌趴下了。”
“我寻思你给咱家留的呢。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王言笑了笑,同马燕一起出了门。
才一出来,就听见蔡小年说话:“你俩干啥去啊?”
“给牛大力留了点儿菜嘛,估计这会儿也该清醒了,多少吃点儿东西。”
“一起一起。”
如此,三人一起去了牛大力家,此时的牛大力正大睁着双眼,瞪眼看着天花板,被抽了魂,碎了魄,行尸走肉一样没人气。
“真得找大仙给送送了,别是招什么东西了……”
床上的牛大力说道:“我挺好的,用不着找大仙。”
“挺好就行,起来吃饭吧。”马燕敲了敲桌子,“你也是,姚玉玲有啥好的,这家伙给你迷的呀。”
“好不好的,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牛大力起身过来坐到了桌边,吃起了王言给留的剩饭剩菜。
其实这种酒席的剩菜味道很不错,多样荤菜素菜掺到一起串了味,激发出另一种味道。王言就很爱吃,不过也没太多机会就是了。
牛大力吃的也很香,很大口。
“你都给我吃馋了,我也得再吃一口。你俩吃不?”蔡小年还很客气的问了一句。
王言、马燕齐齐摇头,蔡小年自顾取了碗筷,还倒了半杯白酒喝上了,又劝起了牛大力。
牛大力没说什么,只是听着,并大口的吃饭。蔡小年也不在意,反正就是在那念经。
许是吃饱了,终于有了力气,牛大力连连摆手:“行行行,你快别说了。王言,我记得之前你就跟我说过,国家要改政策。我听说深圳那边现在可不一样了?”
不用王言说话,蔡小年就回答了:“那可真是太不一样了,要发展经济嘛,现在咱们车上卖东西的老多了,卖什么的都有。你在前面烧锅炉,你感觉不到,那一天天的老热闹了。咋的,你有想法啊?”
“有点儿,我也是听人说现在南方好挣钱,倒腾点儿东西就能不少赚。”
牛大力点了支烟,不忘给王言、蔡小年分一根,他大口吸,叹着气吐烟,“他们俩结了婚,我也没什么指望,现在都成咱们院里的笑话了,我在这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与其又脏又累,赚这几十块钱,不如跑南方去看看,万一什么时候我成万元户了呢?你们说是吧?”
“这我可不敢说话,亲哥,还是你说吧。”
“那谁敢说啊,这可是人生大事。”王言摇了摇头,“我们也不能左右你的选择,你只要想好了,愿意走就走,谁也拦不住你。得了,看你这样也是伤透了,没什么大事儿,那我就不多嘴了。去不去你自己研究,我走了。”
“那我也走,我嘴多碎啊,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哎呦,你还知道呢。”马燕嘲讽。
“对自己认知清醒,这是优点。”
三人没再搭理牛大力,说走就走。
正要回去的时候,汪新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这新郎官,不跟媳妇恩恩爱爱,跑出来干啥啊?喝那么多酒,你还能起来呢?”
“我就没喝多。”汪新凑了过来,对着牛大力家扬了扬脑袋,“怎么样?”
“伤透了,研究去南方挣钱当万元户呢。”
汪新点了支烟,蹲在地上:“跟我没关系啊,我可没对不起他。你们说他咋就这么想不明白呢?”
“可能这就是爱情……”
“这是单相思,爱个屁的情啊。”汪新挠着脑袋,“行了,不说他了,爱干啥干啥吧,反正非亲非故的也管不了。王言啊,我听说老胡好像要升刑警大队长了?”
“汪叔个你说的?是有这么个事儿。”
“那咱们呢?干两年乘警了,那专业小偷都快让你抓绝了,还没干够啊?”
王言笑了笑:“咋的,你干够了?”
“早干够了,我都能抓贼了,你想想能有什么意思?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咱们得进步啊,得有追求啊,王言同志。”
王言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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