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通判的时候,就做的知州事。现在熬了四年,做到了知州的位子上,本身就是合法的上官,还能被这个周通判夺了权?
他没有理会周通判不太好的脸色,笑呵呵的说道,“诸君可知为何此叔侄二人为何杀本官?乃是因本名声不甚太好,人皆以酷吏相称,仇人遍天下,世人皆恨本官不死。此叔侄二人计议所言,便是杀了本官,他二人也无事,其言州官定会弹冠相庆,助他二人脱身,保他二人前程……”
王言却是不等这周通判再多说什么,转而招过了张大:“何人是这都头的指挥三叔?”
张大指着落在最后边的一个身穿武官常服的一个四十余岁,正打着哆嗦的男人。
“绝无此事。”周通判十分愤怒,一脚踹在了被拖着经过他身边的指挥的身上,“知州,我等皆奉公守法,实心用事,心系我大宋江山啊。”
王言对着那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却是小栋梁干脆的加速助跑,一记飞踢,将他的废话都踢了回去。
“本官初到肤施,此人便欲撕毁本官告身、调令文书,以本官冒充朝廷命官之名,欲强杀本官,为本官所制。方才审讯招供,乃是受了他的指挥三叔的指使,此皆人证。周通判有何教我?”
王言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找死的都头说的是实话。
“直娘贼,放你娘的屁。”那指挥大声的喊道,“相公,元节方过,京中发来调令公文以后,州中账房便起了火,据说账房逃奔西夏。随后一月时间,延州十县,各处军寨,账房或水淹,或火烧,或遗失,或鼠咬。此等衣冠禽兽皆为反贼,相公明查,明查啊。”
也让一些人,看准了机会,直接检举揭发。王言当然不会让他们失望,也不用什么录事参军、司法参军,更不用什么通判、判官,直接就把人给判了,下场是什么样说的清清楚楚。
毕竟都敢对文官动刀子了,那像话吗?延州的官吏也要甩锅的。不然他们指挥地方军队杀官,他们也好不了。只有都头、指挥都死了,再撸掉一批高级军官、武将,这件事才算完。
而王言要是不死,估计他也不用去延州上任了,肯定是挂京中职务,督查此事,那就又是大家的灾难……
现在弄死了他,确实是件好事,当然这个都头必死无疑。说好事,只是对忐忑着的延州官吏而言,对其他被王言收拾过的官吏以及豪门大户而言,对那些一想到王言就睡不着觉的人而言,却绝对不是对这个小小的都头,他必须死。还有那个指挥也一样。
王言还了一礼,笑问道:“你便是周通判吧?”
王言给了指挥一个肯定的眼神,你的小命本官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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