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王子言风头盛呢。”赵允让看着王言的笑话。
两人就如此吃过了烧鸡,而后王言随着老小子去了郡王府,见到了赵曙,现在叫赵宗实。
他长了一张圆脸,随了老赵家的根。身型瘦弱,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都是疲惫。眼神的没精神,让他没有英气,也没甚勇武。才二十岁的年纪,便周身漫着郁气,已有暮态。
“下官王言,见过大将军。”
赵宗实现在是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前者散官,后者虚衔,没有实职,不必实地就官。
“不必多礼。”赵宗实笑的很温和,虚手轻托。
“赶紧瞧。”赵允让不耐烦的摆手,催促着王言。
“大将军且坐。”
王言还是一样的,双手攥住了赵宗实的手腕,一边号脉,一边问诊,也一边就看了面,做了视诊。
好一会儿,王言直接提笔开方,口中说道:“大将军自小体弱,气血两虚,精神不凝。下官开一个方子温补调理,再出个菜谱,精致膳食。再让我这小书童每日登门,来教大将军一套我自创的强身健体之法,每日练上两趟。至于头疾,下官并未看出病灶。
私以为,乃是因大将军经历不同常人,故而时常忧思所致。病出于心,发于身,应于头,故而头痛难耐。大将军或可沉醉琴棋书画之中,陶冶情操,放松身心。亦要多加锤炼身体,健壮体魄。如此时日长久,心中舒畅,体魄强壮,或能缓解,不药而愈亦有可能。”
赵宗实苦笑着摇头:“我一点儿也不想当皇帝。”
显然,赵宗实也知道了政事堂中的事情,所以说话的尺度就很大。
王言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大将军先练半年强身法,半年后下官再来瞧瞧。”
说罢,又转头看着赵允让。
后者看着那里拿着方子发呆的儿子,摇了摇头:“走吧。”
转过了一道门,不用他问,王言便开了口:“郡王,不要在大将军面前说甚储位之事,亦要少谈国事为上。大将军就是想的太多,自己为难。郡王也要看开些,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按理来说,官家正是鼎盛之年,然则早生华发,何也?便是国事繁重所致。”
“你是说我儿便是做了皇帝,也活不长久?不做还好些?”
王言看了他一眼,这可都是你老小子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只是目前的身体不好,调理调理,锻炼锻炼,还是可以大有改善的。郡王啊,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万不可把一时当一世。今天郡王让我来给大将军看病,这个情我领了,但我可还不了。我说的话,都是基于医道之上,非我胡言乱语。”
“你能实话实说,那就是没拿老夫当外人,虽然话不中听,但一腔挚诚老夫还是心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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