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鸡鸣狗盗之辈,赶走赶走。”老婆子不耐烦的挥手。
王言仍旧对着中间的小娘子微笑,却是快速的两拳打出,分别打在两个小厮的肚子上,而后轻轻的两记手刀,砍了两人的脖子。
将两个小厮要出口的痛呼打回到肚子里,只能一手捂着肚子弯腰,一手捂着脖子咳嗽,双眼泛红突出,脖颈、额头爆着青筋。实在是痛的刻骨铭心。
“王某并无恶意,亦非这位姨妈所说之登徒子。实是父母早亡,无人经理婚事,只得自己争取幸福。方才远见姑娘端是得体美丽,深得我心。又恐今朝错别,人海茫茫,再无重逢之日。
我观姑娘遇事镇定,穿着华贵,举止有度,定是出身显贵之家。我虽薄有田产,与姑娘家却是天差地别。然乾坤未定,未来不明,王某不才,自称薄有才学,今岁或能中举,来春或能及第。
未免彼时姑娘已与他人许亲婚配,也免在下归家辗转反侧,抱憾终身,是以鼓足勇气,斗胆直言相问,还请姑娘直言相告,明日在下便登门拜会令尊。”
老婆子这时候已经不敢说话了,王言称呼的相当客气,直接叫姨妈,很给她脸了。再一看那俩弯腰狂咳的小厮,再听王言说的直接,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也就不敢言声了。
至于小娘子么……小娘子已经懵了。
每一个到了年纪的深闺中的姑娘,对于未来相伴一生的夫君总有不少的幻想,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往往也只是见过几面,便就嫁了过去。所有的了解,都是从旁人口中听说来的。
这小娘子当然也有很多畅想,却是从未想过,在这样难得撇开妹妹自己出来游玩的一天,会碰到一个如此的士子,口出狂言。
是的,就是狂言。说中举、及第是狂言,直接的推销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娶她,更是狂言。
但是她却感觉很刺激,有那么一瞬间,她为这王言的自信倾倒。
她不禁认真的看着面前笑呵呵的男人,他面貌周正,双目深邃,身高的需要她仰望,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透露出的就是自信、淡然,哪怕此情此景并不能说是愉快。
如此许久,眼看着已经有人被两个疼痛的弯腰的小厮吸引,开始看热闹了,她盈盈一礼,避开了王言深邃的眼:“谢公子看中,小女子乃是扬州通判盛纮家中长女……”
她顿住话语,突的抬头同王言对视,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小女子盛华兰,今岁十五,尚未许亲,公子再会。”
这一句话的语速很快,声音很小,说完,就匆忙的行了个万福,红着脸,埋着头,不管其他人是否跟上,快步从王言身边经过、离开。
王言笑呵呵的拍了拍两个小厮的肩膀:“快跟上,照顾好你家姑娘。”
两人捂着肚子,闷闷的离开。老婆子和小丫头就更是了,小丫头胆子还大一些,敢瞪瞪眼。
来到背着手目送小娘子远去的王言身边,吉祥物带着小栋梁巴巴的凑过来问道:“子言可问明了?”
“通判盛纮。”
“子言厉害,为兄佩服,佩服啊。且安心备考,今日为兄就与你造出声势来,定助子言成就好事。”
“静舒兄切莫害我,声势壮了,岂不是恶了盛家?小弟今日便送帖子,明日登门,先与盛家说一说,以后再看不迟。”
“那你可看错哥哥了啊。”
“为何?”
“为兄……”吉祥物双手背后,仰首望天,惆怅的一声长叹,“憋不住啊……”
小栋梁瞪大了眼,有心跳起来爆锤这狗日的,碎嘴子就碎嘴子,还他妈摆造型,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少爷……”他鼓着嘴,咬牙切齿。
王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看吉祥物:“静舒兄无须保密太久,七日即可。”
“如此便说好了?”
“说定了!”
吉祥物高兴的拍手:“子言,七日之后,为兄保你名镇扬州。你务必仔细备考,可以来为兄所在的书院,若秋考不中……”
“为人取笑多年。”
“那我便不再多嘴,告辞。”
王言莞尔一笑,吉祥物还挺有意思的,虽然可能吉祥物也想看他王某人的意思,互相娱乐嘛。
“少爷,这个刘公子不是好人。”
“为什么?”
“不守秘密。”
“可他明白的跟咱们说了憋不住。”
小栋梁就是生气在这里,看着同女子离开的刘云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好了,无伤大雅,少爷我中举就是了,他与我扬名,还要谢谢他呢。”王言又是拍了拍小栋梁的脑袋,“方才那位小娘子如何啊?”
“好看,看着就和善,能当主母。”
“怎么看出来的?”
“就……看出来了呀……”小栋梁费尽脑子,想着应该怎么看出来……
王言哈哈笑,又背着手慢悠悠的晃悠起来。这次有目的地了,要去离的比较近的生药铺,去那里查查账,顺便写一封拜帖。
登门拜访,先投递名帖,江湖规矩来的,不好直接打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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