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显而易见。
摧枯拉朽的攻势之中,过河卒被反压了回来,撞击在了周奎的胸口上,他喷出一口鲜血,鲜血蒸成雾气,他失去了平衡,身形一路倒退,胸膛塌陷下去,双手死死抵着刀背,却还是止不住盖压过来的雄浑刀势,从侧面飞出酒楼,倒退出去接近五百米远的距离,后背撞上了城墙,这才堪堪停住。
数道醒目的裂痕从贴墙的位置一路延伸开。
当代刀魁贴着城墙坐下,两只手死死攥着手中的兵器,不论是握着刀柄的右手还是握着刀背的左手,磨损的位置都已经能看到白骨,同时两条手已经折断。
武圣的躯壳终归太脆弱,缺乏圣域级别的防护,硬碰硬的结果就是其中不够硬的那一方变成干脆小饼干。
哒哒……脚步声落在近处。
白榆提着刀鞘,一路跟进走过来,道路两旁已经聚集起了上百吃瓜群众。
此时虽是天色已晚,但割鹿城中人员众多,江湖人又都是生活作息不规律的一批人,少不了满大街的街溜子正在逛街,眼瞧着出了这么个大乱子,就算不敢上去凑热闹也肯定要在旁边嗑个瓜子。
有人定睛一瞧,惊呼道:“我去,那不是周家的刀魁么!”
旁边吃瓜群众手指一抖,差点没把瓜皮丢出去:“你没看错吧?”
“我认不出人也认出那把刀啊!过河卒啊,历代的名刀前三,传了好几代人吧!”
“还真是……不是?那可是刀魁,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我的天哪,堂堂武圣武魁……不会是得罪了武仙吧?”
周边路人议论纷纷,继而又快速静默。
因为白榆已经提着刀鞘走近,望着已经贴着墙壁试图站起来的周奎,平淡道:“服气了么?”
周奎虽是个狂傲之人,但作为江湖武夫明白站稳挨打的道理,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方才对方施展出的那一刀,虽是惊鸿一现,但足够他追赶一辈子。
“你,咳咳,你赢了……”他虚弱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新的刀魁。”
“不必。”白榆把刀鞘丢回去:“我之前也说了,我看不上!”
“咳咳,等,等等……”周奎艰难的支撑身体站起:“你,你是白……白公子?!”
哗——!
现场本来有些静谧的江湖人群里多了几分嘈杂的喧哗声,许多目光均是落在白榆身上,见之模样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还真像是……”
“这公子,当真是和说书先生里的评书里一模一样啊。”
“世界上还真有如此人物?不仅如此俊朗,修为还能胜过武魁?”
“那不是胜过,你看看刀魁都被打成啥样了。”
“他们为什么起冲突了?难道刀魁喝多了去调戏了那位凰姑娘了不成?”
白榆也意识到自己身份会被认出来,平淡道:“是我……如果想报仇,我留个住址和便签给你,尽管来就是,你也可以把那个西海枪王也带上,我不介意一个打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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