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束了。
白榆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黔驴技穷。
面对封圣完全展开的圣域,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如果说之前还算是勉强同台竞技,那么现在就已经是裁判亲自下场踢球了。
纯白庭院的时候,还觉得能打一打。
但面对这圣十字灵薄狱,连一丁点胜算都没有。
倘若说圣域是封圣的求道显化和心象世界,那么封圣之间是亦有差距的。
为何说信仰封圣是处于鄙视链的下层,就是因为信仰之力构筑而成的圣域,它不具备成长性。
不同封圣的圣域各有不同,有的蔚然大观,有的波澜壮阔,有的细致入微,有的阴暗逼仄……这一切都和道有关。
她背过身,看着那挺立着却歪歪斜斜的十字架,心中涌上无数复杂情绪。
圣女伸出手抚摸高耸入云的巨大十字架。
「若你去了罗马首都,生死不由你定,皇帝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每一个封圣的圣域中心都必有其存在。」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应该珍惜机会,只要耐心留在这里听我教导,最多半年,我有七成把握你可以封圣。」
「这老登挺招人恨的。」白榆既意外,又感觉情理之中。
说是在劝别人,也许是在劝她自己?
聪明有聪明的怯懦,愚蠢有愚蠢的勇敢。
「难怪有人说,能亲眼见识一下封圣的圣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罗马皇帝比你想的清闲很多,大多事物会有宫廷专门人员进行处理,这方面我知道的也不多,但他的危险性我很了解。」
什么样的人悟什么样的道。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白榆说:「以一己之力开辟出这样的小世界,会让人感觉到无所不能。」
「比我只高不低。」圣徒回答的不算遮遮掩掩,但翻译一下就是她也不知道。
「你距离封圣境界的距离,比你想的还要更近。」
「封圣的境界是很难揣测的,除非实际交手,皇帝很多年不曾出手,我只能大抵预估,他封圣比我早三年时间。」天秤圣女回忆着过往,紧接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封圣同年便登基继承了皇帝之位……」
「我知道皇帝不好招惹,也知道老登不是好东西,所以我才不能将她留在那里。」白榆站着如一柄宁折不弯的利剑,掷地有声:「我这辈子,不求百世,只争朝夕。」
「人生难得糊涂嘛,真傻假傻未必分得清,谁说弱智吧里都是真弱智呢?」
「我敢。」
白榆笑着问:「你很希望我能留下来吗?」
「皇帝日理万机,还有时间修行?」
「我知道。」
「事实上你也已经有了大道的雏形。」
「毕竟咱们就是在讨论这回事嘛。」白榆觉得话题谈开了,直接了当的提问:「那老登是什么境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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