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孩主动过来暖被窝这种事,白榆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但这种事唐突发生在五百年的罗马,还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他觉得自己和芙蕾德莉卡完全没什么交集,双方之间的关系是因为爱丽榭才得以成立的。
白榆对芙蕾小姐的认知仅限于‘爱丽榭的靠谱室友’这个程度,再多一些他从未深入了解过,即便偶尔多问两句,都会立刻引发心灵敏感的魔女小姐的警惕。
于是突然糊脸的表白行为对他来说算是第一次的遭遇。
白榆自诩为情场老手,感情经历也算是相当丰富了,有过情感交流的姑娘们加起来凑一个十连不成问题,但他怎么都不相信凑出来的保底会是眼前这位自动送到床上的女孩。
我们根本没那么熟吧?
他试图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懵逼情绪,倒是芙蕾德莉卡目光越发认真和炽烈起来。
“我是认真的。”她重复了一遍:“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女孩会这么开玩笑的。”
白榆心想如果我不是提前了解到你的为人和性格,现在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接盘侠。
他只能搪塞,劝解女孩子悬崖勒马:“我有未婚妻的。”
芙蕾德莉卡抓的更紧了:“就算有未婚妻,那不还是没结婚吗?”
仿佛天空响起一声惊雷,伴随牛头人狂笑。
何等虎狼之词。
而不等白榆消化完这句话,她又继续说:“就算结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areyouok?”
芙蕾德莉卡眼中的光芒更加明亮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一见钟情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摸摸我的心脏,它跳的很快。”
白榆低头看了一眼,芙蕾小姐的衣着相当清凉,大三的大学生只穿着轻薄睡衣,发育相当良好,只是这良心太大,不用听诊器大概是摸不出心跳的。
芙蕾眼中那份期许的光让他很不适应,这分明是逼他当禽兽或者禽兽不如。
选择困难症见到已经想找个泥头车去二次元了。
他想起自己去看望住院的任南北时,当时注意到床边堆了不少果篮、捧花和各式各样的信件,随手拿起一封信,都是些粉红色的爱慕信件。
任南北坐在床边,左手扣着脚丫子,右手拿着书信发出了‘嘿嘿嘿’的古怪笑容,随时盖上被子蛄蛹成蛆虫,那是相当的贱。
见到白榆后也直接大方的摇了摇手里的书信仿佛展示军火般骄傲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好好几十封情书啊’。
虽然并不羡慕,但白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也就骗骗纯情小姑娘了’。
任南北往后一靠,双手叉腰,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和你不一样,我很专一的’。
白榆:‘你再骂?而且你专一,为什么收这么多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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