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白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占便宜的是自己,但雨宫真昼这个心态诚然是有问题的。
“先生要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多好的女子,比我优秀的人,有很多很多,不单单是瀛洲,在罗马,在大夏肯定还有许多天之骄女。”雨宫真昼咬着下嘴唇:“而单方面的付出和单方面的索取都必然无法长久,我想了很久很久,如果将先生视作神明的话,我甚至不知道该付出什么样的祭品才能让您满意。”
白榆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问:“祭品不是一早就给过了吗?”
“那可不作数。”真昼摇头:“我没有这份资格……我的一切都是先生赐予的,有了如此之多的帮扶,哪怕是一棵草也能变成参天大树。”
“普通的草可成不了柳神。”白榆否认道:“你太过于妄自菲薄。”
“我可以把一切都给先生,只是即便付出了一切也仍然感到不安。”雨宫真昼低声念道:“你从未对我索取过什么。”
“在苦等了十年的过程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先生真的对我厌烦了。”
白榆摇头:“怎么可能?”
仅仅是沉没成本,他也绝不可能放弃雨宫真昼,早已将她视作自己人和自己的人。
但视角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截然不同。
雨宫真昼低声说:“可先生从未表现出过自己想要什么的**,不是吗?”
“金银财宝、权利地位,那些旁人趋之若鹜的一切,你都不需要,既不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又不对我出手,先生做了那么多,真的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
“这真的……让我很不安。”
她的恐慌源自于不自信,还有那相隔遥远的时空。
“我不是怀疑先生的品德,但有时候,基于高尚品德而做出的一切大多是一时兴起,不可能长久维持,唯有利益和野心的捆绑,才更加稳定……这也是我在这十年来逐渐意识到的真相。”
她抬起脸颊,再度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如果先生真的有把我们所有人都收入闺房的野心**,不论是我、诗织,或者奈绪美和香奈都会很高兴很乐意的接受。”
白榆苦笑:“这也太魔幻了。”
“因为这就是事实啊,有**的人才算是人,有了交换才会产生纽带。”她咬着嘴唇:“所以,不论先生想做什么,我会答应,我们都会答应……不是被迫无奈,而是迫不及待。”
听到这里,穿越者抬起头叹息道:“我看你们就是馋我身子。”
真昼左手一勾,拿起酒壶,将清酒洒落,浇在身前,衣襟已经凌乱散开,直接洒落在皮肤上的酒水堆积在凹进去的沟渠中,清澈的酒水和白皙的肤色形成比对,暂时形成了一个盛酒的器皿。
真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招,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便将煽情拉到极致。
“先生,请饮酒吧。”
性格庄重的女子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因为羞涩赧然而飘起了桃红色。
众所周知,人类没有发情期,或者说……人类时时刻刻都处于发情期,可能产生某个冲动只需要几秒钟,而要消解它却需要几十分钟。
该过程可以简称为‘理性蒸发’。
白榆拳头已经握紧,他找不到半点拒绝的理由,换成其他人,他内心默念青梅竹马的名字好歹有用,但雨宫真昼是谁?
她是真正意义上在穿越后和自己相处时间最长久的女子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那么纯粹的属于过自己,双方定下的契约是比任何证书、律法、道德都更加稳固的存在。
如今就算是再多一层深入浅出的了解又能如何?
而且……现在是命运编者上号,和白榆何干?
他深吸一口气,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让她再感到不安了。
——大不了牺牲一下自己,又有何妨?!
——男子汉大丈夫,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能出来的!
然后……
“姐姐,先生!”
南诗织脚步声匆忙的跑了进来,甚至没敲门……事实上这里也的确是开放式的庭院,这个庭院和宅院完全是雨宫真昼的个人私房,入夜后根本不会有佣人进来,两人也是上头了,根本没考虑关门的事。
于是南诗织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步履匆忙,穿着白丝就踩上了榻榻米,紧接着就看到了白榆正要喝新鲜出炉的奶酒的场景。
一下子瞪大眼睛。
姐姐姐夫……玩的这么花吗?
雨宫真昼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诗织,你来的正是时候,要一起吗?”
这位姐姐大抵是彻底放飞了自我。
南诗织手足无措了几秒钟,红着脸别过头说:“喝,喝奶……喝酒的事等之后再说,现在有急事需要处理,你们快整理一下出来吧。”
白榆心想我这不还没喝么!
好在是此时不用听老二的了。
他抓起袖子擦了擦脸后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南诗织说:“皇室那边来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