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我错了。”姜蛮烟淡淡的点评了句,看不出情绪。
眼看距离着姜蛮烟过来还有几天,恰在这时有人找上那客户,信誓旦旦的表示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而且事成后,收费还要比姜蛮烟低一半。这客户原本还有犹豫,不信有这种好事,但当他知道对方的身份后,这客户就的疑虑便消了大半,现下都已经张罗着布置起来了。
“什么来头?”姜蛮烟皱眉。
欧阳回顿了顿,说:“对方自亮身份,说是晋理全的徒弟。”
姜正青惊呆了:“卧槽!”
姜蛮烟挑了下眉。
欧阳回说:“我原本怀疑会不会是假冒的,毕竟晋理全的徒弟,都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但客户说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晋理全的徒弟,关门弟子,叫……”
“熊霄。”姜正青抢着答。
“是,没错。叫熊霄。”欧阳回点了头。
姜正青:“这个人不是在燕京吗?什么时候跑到滦港来了?”
不过姜正青觉得是熊霄的话,确实对的上号,毕竟那天吃饭熊霄在场,知道姜蛮烟今天要来滦港。
这么前后一想,姜正青又骂出声来,笃定的说:“老板,这孙子就是故意的啊!”
姜蛮烟瞟他一眼,她也知道是故意的。
“会不会是因为老板你不肯加入易玄会,所以他们故意来抢生意啊?”姜正青觉得这理由站得住脚。
“这易玄会太不是东西了!”
欧阳回闻言看着姜蛮烟,问她:“晋理全又游说你入会?”
姜蛮烟“嗯”了声,垂着眼,表情基本没有。
就她对晋理全的认知,她不太相信晋理全会让他徒弟来抢她生意,但既然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管其中是否有什么弯弯绕绕,她全不去多想。
她就只知道一件事,这个梁子结下了。
而结梁子这种事,不能光她一个苦主心里有数,对家也总该知道。
姜蛮烟视线落在自个儿的手指上,语气一反刚才,漫不经心似的说:“找个时间知会一声晋会长,要个说法来。”
欧阳回立即应下。
“还有,滦港这位……”她顿了顿,似乎是在做进一步考虑,片刻后,有了决定:“滦港的都是大人物啊,我们小人物沾不上。”
欧阳回点头:“我明白了。”这是将滦港这片都上黑名单了,以后但凡这边的人来请,都不会接生意。
不但不接,届时还会告诉对方,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你们这的那个谁谁谁做人不厚道,临阵变卦,得罪了老板。
他不免想到这客户还在电话里扯皮说,想先让那个晋理全的徒弟试试,反正与姜蛮烟约的时间是八号,如果对方在这之前搞不定,再来请姜大佬出马。
可真是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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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地上的事不顺遂,天上倒是顺的很,滦港起飞的航班也没有晚点,三人很快便到了H市。
入住了五星级酒店。
放完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下,欧阳回拨通了晋理全的电话。
这个点的晋理全正要睡了,瞧见欧阳回来电大为稀奇,又怀疑可能是姜蛮烟想通了,忙不迭的接起了电话。
没成想,这是一通诚心要他失眠的电话。
欧阳回按照姜蛮烟的意思,一板一眼的将话尽数传达,一传达完,便像完成了任务一样,没管晋理全叽哩哇啦说什么,电话一撂。
晋理全再想回拨,对不起,对方电话正忙。
一番洗漱后,欧阳回舒心的熄灯睡觉,没多久便响了微微的鼾声。
至于晋理全深夜致电小徒弟,如何一通臭骂,又是如何气的五脏六腑生疼,都和H市的这三人无关。
连飞两趟,姜蛮烟也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