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吊唁。”
“……”
没问题吗?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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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天已经暗下来,郁应坐在开了灯的病房里,指间夹着张名片翻来覆去看了许久。
名片在冷炽灯光的照射下,折射着淡淡的金光。
郁应脑中不时闪现着姜蛮烟走前的最后两句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介意,难道是因为对方清淡而又笃定的眼神?
正胡思乱想着,病床那边突然传来了两道咳嗽。
郁应抬起头,恰好与已经醒来的秦戚对视。
秦戚眼中并没有初醒的涣散朦胧,看来已经醒来有些时候,但一直没出声打扰郁应。
郁应起身,顺手将名片装入口袋,走到病床边,俯下身询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戚嗓子发哑:“口渴。”
郁应表示理解,转身张罗着给他倒水、喂水。
这种事本不该他这个经纪人来完成,但也没办法,出车祸的时候,他没事,秦戚轻伤,反倒是助理黄沭受的伤比较严重一点。当然这个严重是相比较秦戚而言。
不过把脖子扭伤了,现在得按着个护颈,要说也是很可怜了。
但这也是刚出车祸的时候。
现在嘛,明显秦戚比较惨一点。
秦戚喝完水,干涩的嗓子终于舒服了许多,连带着表情也趋于舒服。
郁应看他状态不错,当即将工作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原本这趟回燕京,准备拨出一两天时间拍摄杂志封面,再跑个通告,但因秦戚进了医院,又在医院出意外,所以这些工作都被郁应往后推了,连带着剧组那边,郁应也已经去了电话多请了几天假,打定主意要秦戚好好在医院里待一下。
而对秦戚来说,这可以算是意外收获的假期。
说不上高兴,但也挺好的。
秦戚想到自己的助理,反问郁应有关黄沭的情况。
郁应将情况说了,除了脖子上套了个护颈外,人能跑能跳,住的病房在楼下两层,医生的意思是观察两天。
秦戚点点头,没事就好。
工作的事也说了,助理的情况也说了,不知道怎么的,郁应又想起了姜蛮烟。
咳嗽了一声,郁应忽然问:“你跟之前住的客栈老板认识?”
“嗯?”秦戚没理解。
郁应将名片重新掏出来,递到秦戚面前:“特地来了燕京,还知道你住这里,说是要见你。”
秦戚从他手里接过名片,视线第一对准的也是名片上的名字。
姜蛮烟?
秦戚确定没听过这个名字,但那晚夜色下的人影不期然的跃入了他脑海中。
长发垂腰,身影纤细,转头看人时,双眸清亮中带着雪水一样的冷,可眸中的视线却又有种抓人的特质,让人想与之对视,并且期待着,那眼神软下来的时候。
“她要见我?”将名片上的每一字都看完后,秦戚忽然问。
“嗯。”至于离去前说的那两句话,郁应没说出来。
郁应推测秦戚应该看完名片,正要去将名片收回来,没想到秦戚手一动,竟是回缩了下,不愿归还的意思。
伸手捞了个空的郁应:???
“她人呢?”秦戚抬头看向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