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说说。”苏乙摇摇头。
几乎是话音刚落,便听有急促声传来,紧跟着就见四个老者带着刚才的丁坚和施令威一路狂奔着向这边而来,各个面带震惊和惶恐的神色。
为首的老者一头银发,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就像是一具骷髅,但双目却炯炯有神。
他带着众人急急狂奔而来,目光在苏乙脸上微微停顿,立刻看向了东方不败,瞳孔顿时猛地一缩,脸上露出无比震惊之色,略微迟疑、不信,就连脚步都有所迟缓。
“东、东方教主?”他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
“黄钟公,你却是老了许多。”东方不败打量着他,慢条斯理地道。
“真的是教主!”黄钟公又惊又惧,急忙拱手道:“属下黄钟公参见教主!”
“黑白子参见教主!”其余三人也齐齐躬身拜道。
“这位一定就是杨总管了!”黄钟公继而又向苏乙一抱拳,恭声道:“久仰杨总管大名,今日拜见清颜,实是有幸!参见大总管!”
“参见大总管!”其余人也跟着参拜。
“不必多礼!”苏乙虚扶一下。
“属下未知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失礼,还请教主恕罪!”黄钟公又向东方不败拱手拜道。
噗通!
黄钟公到了跟前把这人往地上一扔,抱拳道:“回禀教主、大总管,要犯已带到。”
嗖嗖嗖!
东方不败突然一挥衣袖,顿时只见几点银光没入任我行身体之中,而昏迷中的任我行全无反应。
“这下好了,就算他是装晕,也变成真晕了。”东方不败抿嘴一笑,“普天之下没人能解得开我的手段。莲弟你也放心了?”
“你出手我当然放心。”苏乙笑了笑,然后又对黄钟公道:“黄庄主,劳烦你再跑一趟,带我和教主去趟地牢。”
黄钟公虽莫名其妙,想不通苏乙瞎折腾什么,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尴尬道:“这……地牢里污秽不堪,臭气熏天,只怕有辱教主和大总管……”
“无妨。”苏乙摆摆手。
为了,臭点脏点算什么?哪怕底下是个茅坑,他该钻也得钻。
在后世网上,关于任我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任我行被被困十二年在哪儿拉屎?
按照任我行每天拉半斤大便计算,他受困十二年,拉出的大便差不多两吨多了。
两吨大便啊……
堆哪儿?
诸如这类问题,还有:
小昭戴了那么多年脚镣怎么换内裤?
梅超风练了九阴白骨抓怎么擦屁股?
杨过独臂十六年怎么剪手指甲?
这些问题一度让沙雕们操碎了心。
现在,第一个问题苏乙可以帮他们得到权威解答了。
苏乙执意要去地牢,黄钟公只好领着他和东方不败再走一趟。
其余人则留在原地看守任我行。
三人绕过前堂到了后院,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门上写着“琴心”两字,颇为雅致。
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竹林掩映,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然平时少有人行。一直走到三间石屋之前,黄钟公推开中间的房门,带着苏乙和东方不败走了进去。
室内一床一几,陈设简单,黄钟公上前一把揭起床板,露出一个大方洞来,他二话不说纵身跃下,东方不败紧随其后,然后才是苏乙。
下面是个很仄长的地道,每隔一段距离便挂着一盏油灯。
沿着台阶一路斜下,经过了至少五六道精钢铸就的大铁门,这些大铁门都是开着的,不过想来任我行还被关着的时候,它们都是上了锁的。
一直走到尽头时,已经不知道下行多深了。
走廊的尽头也是一扇铁门,门上有个一尺见方的孔洞。
这门也是大开的,可见里面漆黑一片。从门里散发出阵阵恶臭出来,让人闻之欲呕。
黄钟公正要迈步进去,苏乙却道:“黄庄主,你在门外等着便可。”
“是,大总管。”黄钟公立马驻足。
苏乙顺手取下一边墙壁上的油灯,迈步进了屋子。
进去后他才发现,这个不过三米左右见方的房子,四面墙壁竟全是精钢浇筑,四道粗壮锁链垂在前面的石床上,床上铺着一张破旧肮脏的草席。
苏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掀开了石床上的草席,顿时显出下面平整石板来。
石板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苏乙眼见此景象,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由衷露出微笑来。
还好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这是……”东方不败上前看了两眼,顿时大为惊讶,他目泛异彩看着苏乙:“莲弟,莫非你早料到此事?”
“一个人被囚十二年不见天日,只怕早就绝望麻木了。”苏乙笑道,“但他一身绝学就此失传未免可惜,所以有很大概率会留下传承,以防万一。”
“我用药迷晕任我行,然后把他带离这间囚室,就是怕他在清醒的情况下有所警觉,毁了他刻下的内功心法。好在没出什么岔子!”
“这篇心法是他自知必死才给后人刻下的,绝对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