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儿办成了,漂亮话不妨多说一些。
苏乙笑了笑,道:“苏老板,你觉得咱们之间可以成为朋友吗?”
“当然!”苏振芝脸色一肃,“耿先生如果不嫌苏某鄙薄,你我从今以后,便是朋友了!”
“好,”苏乙点点头,“既然苏老板当我是朋友,那我就讲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苏老板可不要觉得我交浅言深啊。”
“耿先生说哪里话?”苏振芝道,“耿先生豪爽正直,快言快语,苏某人最是喜爱不过!有话请直说,苏某人洗耳恭听。”
“好,那我就直说了。”苏乙笑呵呵道,”苏老板托了这么多人递话给我,一定是觉得这么多有身份的人替你带话,我就会越忌惮你,对不对?”
见苏振芝要争辩,苏乙伸手止住,呵呵笑道:“不必辩解,苏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待你以诚,你也别把我当蠢人,不然就没意思了。”
苏振芝讪讪一笑。
苏乙接着道:“其实你还真没吓住我,我敢肯定,我今天打定主意不见你,你拿我一点辙也没有,你托来带话的那些个人,一个都不会替你出头来难为我。你登瀛楼的这场风波,最终得你自己咽下苦果。”
“有,但是是好的影响。”苏乙笑道,“师兄不必担心,这些日子你专心操持武馆便是。”
今晚苏乙注定不会闲着,和陈识正说着话,黑手刘老三的人来了。
“耿良辰,明日早晨八点,运输同业公会一楼大堂开会,凡脚行大把头及以上职位,均要参会,不得缺席,否则取消把头资格!”
苏乙挑了挑眉,看着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道:“是刘三爷要开会?”
“废话,不然是谁?”这人很不耐烦,“巴大爷出事了,除了刘三爷,谁还能代表整个脚行?记着明儿别迟到了,我还得去下一家呢。”
说罢,也不等苏乙回话,这人转身就走。
陈识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道:“巴延庆刚死,这个刘三爷就耐不住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苏乙冷冷一笑,“牛鬼蛇神都还没粉墨登场呢。”
“你不会也想上台唱一出吧?”陈识道。
“我要唱,那就可不止一出了。”苏乙悠悠道。
“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陈识叹了口气,“第一出戏打算怎么唱?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苏乙摇头:“第一出是独角戏,叫聚宝盆。”
他笑眯眯看着陈识:“你师弟我要发一笔横财了,师兄要是用钱尽管开口。”
“你自己留着花吧。”陈识摇摇头,“总之,有事儿说话。”
这出聚宝盆,苏乙唱得很顺利。
之前刘海清问苏乙,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就能找到巴延庆留下的财富?
因为耿爷有挂。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在商城里花一点粉丝值,就能买到巴延庆这个人的所有资料。
包括这个人在原历史被枪毙后,查抄他家产的详细情节。
巴延庆在五十年代初被枪决后,当局共查抄出价值两千三百多万美金的私人资产,这些资产被他分三批,分别以黄金、美钞和烟土的形式,藏在了三个秘密地点。
这三个秘密地点,全是以地堡的形式建成,凡是参与修建地堡的民夫和他的手下,全在地堡修成的当天,就被巴延庆秘密处决了,所以理论上来讲,这三个地堡的位置只有巴延庆自己知道。
这三个地堡的入口一个比一个隐秘,其中一个在寺庙的佛像后,一个在土地庙的地龛下,还有一个居然在一处暗娼馆的水井里。
巴延庆这个人生性狡诈多疑,他连自己的亲爹都信不过,这三个秘密藏钱的地方他也没有派任何人把守,因为他怕派来的人监守自盗。
所以他人突然一死,他的这些财富谁都不知道在哪儿,现在全便宜了苏乙。
这么一大笔财富,苏乙刚开始居然忘了……
不是他心大,而是在片场世界里,钱对苏乙来说真的就只是工具和数字,他对金钱的态度就像是个渣男——不拒绝,不负责。
要是在现实世界里,苏乙怎么可能忘了?
苏乙先小憩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夜里三点半,才带上准备好的一些工具出发。
三个地点他都一一去了,其中一个还是空的。
钱也没那么多,所有黄金、美金、烟土和值钱的古董加起来,也就价值一千万美金左右。
苏乙踩好了点,确定了数目,这才去找刘海清。
他大半夜往刘海清床头一站,吓了刘海清个半死。
眼看刘海清就要发脾气,苏乙悠悠道:“巴延庆的钱,我找到了。”
刘海清顿时就愣住了。
“真找到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真找到了!”
“那特么还等什么?”刘海清顿时兴奋了,一骨碌跳了起来,“走啊!”
“谁说的,我找到钱叫我爹都行来着?”苏乙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
“先见到钱再说!”刘海清没好气嚷嚷道。
“你得开车去,”苏乙叹了口气,“还得找个地方放钱,一趟拉不下啊,真是头疼。”